她的弟弟,成了植物人,她不知道伤心了所少次,慕愿对他的关心,一定不少于她,她怎么能在这个多灾多难的女孩子身上,再施加痛苦呢?
李桐昔僵了脸色,压下了心中难过,硬硬的扯了一个笑对慕愿说:“小愿,他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他一定也很想你,只是,怕你怪他,才不敢来惹你生气。”
慕愿失落的低下头,面目有些凄然,眼睛不知何时一片朦胧,弥漫起的水汽禁不住的沾染在了的羽睫,她低落的说道:“他一定是,连我要给他生孩子了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好恨他,他那么对我,他只知道躲着他离开我,连再见都不说,电话都不打一个他一定不知道我昨晚梦里还梦到他,梦到他陪在我身边我好想他!”
她好恨他!
她好想他!
爱一定要如此纠结吗?在他们身上,是的!
这一次,她不说孩子想他,她说她自己想他。
情真意切,真意款款。
不是最有技巧的告白,却是最具情深的诉说。
她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个,都在思念着彼此,只是,一个只能魂牵梦萦,欲去不能,一个整日以泪洗面,情意绵绵。
李桐昔见到这个样子的慕愿,心疼不已的说:“他真的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他是不知道你怀孕,他要赎罪,他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处理。小愿,我和你哥哥都保证,你生孩子,他一定来你身边。”
慕愿用纸巾擦了一下眼泪,平静的说:“赎罪?姐姐,要是我说,他一点错,都没有呢?”
李桐昔吃了一惊,“什么?”
慕愿看了一眼在院里处理花草的佣人,“你们都下去吧,我们姐妹俩有事要说。”
等佣人们走后,李桐昔急急问道:“小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慕愿咬了一下下唇,“这件事我自己觉得荒谬,一点不敢跟哥和妈说,怕他们胡乱猜疑。”
慕愿停了停,继续说道:“你们一定是对我三个月前的行为很不解,为什么前一天还要死要活的,过了一天,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其实,那天我只是把前因后果细细的梳理了一遍,又结合阿痕的为人,觉得很怪,很蹊跷。”
李桐昔被慕愿像是谜的话语吓了一跳,难道,慕愿这个当事人察觉到什么了。
慕愿笑了笑:“以前,我猜不透阿痕对我的感情,尊重家人的意愿,跟市江家的公子订婚,决定订婚的第五天晚上,我在慕宅休息,那天有一个慈善晚会,家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我那天轻度发烧,下楼喝了一杯水,接着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就看见我和李璟痕衣衫不整的在一张床上,你们所有人和江公子,破门而入,紧接着,和江家的婚约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