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傩完了便是皇宫赐宴,文武大臣分席而坐,宫外每隔一刻便响起一阵炮竹声,宫内丝竹悠扬,一对对宫女扭着婀娜的身姿随着音乐起舞,舞态优雅,余飞顾不得饮酒说话,瞪大眼睛欣赏这一暮暮美色,相比之下,后世那些克隆美女模仿的什么宫廷舞蹈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到底是皇帝杨侗眼尖,看到余飞看着舞女目不转睛要流口水的样子待舞女撤去,便对左右吩咐一声,两个刚在场上的绝色舞女被送到余飞身旁,余飞一愣,杨侗道:“余爱卿果然是英雄本色,又有大功于朝,朕有好东西自当与爱卿共享,方才见爱卿有爱慕舞女之意,特将舞女中姿色最佳者二人送与爱卿,爱卿要好好爱惜才是。”
余飞大急,这不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自己是好色之徒,似乎也有离间自己与王世充之意啊。自古赐美女哪有当堂单独赐给一臣的,不都是单独赐或者直接乘夜色送回府里吗!忙起身道:“臣尝居于乡野,眼界短浅,何曾得见宫娥舞姿,一时新奇不免多看几眼,绝无垂涎之意,臣多谢陛下厚赐,只是万死不敢生受。”杨侗道:“爱卿不必推辞,休说区区舞女,但爱卿所好之物朕无不可与爱卿共享。”
余飞不知如何推脱,只得又道一句:“臣万死不敢领受。”
杨侗还待再赐,王世充重重将酒杯坠于案上发出声响吸引杨侗目光,这才斜眼瞅杨侗一眼,大有警告之意,杨侗一激灵不敢再说,那边一臣子禁军统领段达亦将酒杯重放道:“王太尉何意?莫不是有威胁陛下之意?”王世充拱手道:“岂敢,岂敢,倒是我观段大人气焰嚣张,莫不是不把我王某放在眼里?”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原来王太尉眼里还有人呐!”正是独孤燕发声了。宴席中瞬间空气凝固,眼见一场争端就要爆发,一老臣元文都忙起来道:“陛下,各位大人,这大好除夕之夜何苦置气,大家好好饮酒作乐才是!”独孤燕,段达惧王世充势大只得借机忍下,王世充亦知还不是发作之时便也收敛怒气坐下饮酒。
宫廷赐宴结束,已将近子时,余飞与单雄信跟在王世充身后,余飞忙告罪道:“小子山野之人见识浅薄,让大人为难了,”王世充也不生气道:“皇帝此举倒也不是针对飞儿,他早看我等不顺眼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又劝诫道:“飞儿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切记不可为酒色所迷。”
余飞躬身受教!
几人回到王府,已是子时时分,酒早已喝够,肉早已撑足,只得上些瓜果清茶一起守岁,玲儿啪啪跑到余飞面前:“土匪你造的炮竹可真厉害,晚上二哥放炮差点把手炸伤了,”余飞嘴一扬道:“那当然,大炮都能造何况小小爆竹。”玲儿一记粉拳:“自吹自擂,”说着拉余飞就去放炮,其他人也跟来了,单雄信与楚楚一组,那三兄弟也各有妻室,老大王玄应还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家伙。一时间王府炮声不绝,这边响完那边响热闹之极,王世充与夫人携手站在台阶上看着子女们玩闹,脸上露出满意慈祥的微笑,王夫人拉着王世充手道:“老爷,你真的打算把两个闺女打发给这两个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