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给阿姐当牛使我愿意,再说古人不是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又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翠兰噗嗤笑了:“你还知道古人说,还降大任,你能有什么大任”。
说罢又伤心起来:“你还是想着离开,你个失忆的傻小子你离开能去哪里?”随之又疑惑:“飞弟,你说你失忆有时看着是真失忆,笨得连火石盐巴都不知道,几乎什么都不会,但是有时候看你说话真的不像失忆的样子。”
余飞解释道:“阿姐你不知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当时真的很恐怖,鸟叫声把我吵醒,我一醒来周围全是死人,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那里,也不记得我是个什么人,但是就在那时脑袋却想到很多事情,想起来很多主意,我甚至知道了天为什么黑,为什么会打雷下雨。感觉就像哪一根堵着的经脉突然通了一样。阿姐你放心,我感觉我想到的这些东西是很有用的,现在外面太危险,等将来太平了,没有那么乱了我们就出去,我一定可以用这些想法带给你和爹更好的生活。”
翠兰不置可否,叹一声:“哎,我可怜的小郎君。”
远处,一个妇女扶着犁,拉犁的老枯牛大概已经连续劳作很多天,走起来都一颤一颤的。哎,都说牛是最辛苦的动物,前世时,一直以为是句虚言,那时的牛吃得油满膘厚,一年大不了隔三差五劳作这么几天,真是太幸福了。
相对于后世,牛就是牛,苦命的牛。人就是人,苦命的人,干起活来不亚于牛马的人。
张老汉虽然瘸了一条腿,走路一拐一拐的,干起活来可丝毫不马虎,他肩头套着绳子,咬着牙如头老牛般闷头往前冲,相对的在边上打辅助的余飞就差远了,虽然垫了东西肩膀依然勒得生疼,总感觉背后拉的不是犁而是一堵墙,力总是使不到正处,有时甚至感觉老汉在拖着他跑,劳累大半天,余飞口干舌燥感觉已经脱力,一不小心被石子绊倒了,翠兰赶忙放下犁跑上来扶起余飞,张老汉生气了,进门月余从未红过脸的张老汉红了脸骂一声:“没用的东西。”
余飞不敢回嘴,不敢惜力,扒开翠兰又拉直绳子,暗念一句:“洪荒之力,来吧!”这句咒语果然有用,枯木又回春,生猛了不少。
这块地被一老一少两头蛮牛耕完了,天也黄昏了下来,余飞回到家里不想洗脚,不想吃饭倒头就睡,翠兰做好了饭端进来余飞还是不想动就如一头死猪,老汉也进来了:“娃,今天辛苦了,你还不习惯下那么大力,好好吃饭,明天你休息一天吧。”顿了顿又道:“老汉今天不该说你那一句。”说罢走了出去。
翠兰又凑了上来:“飞弟,快吃饭吧,你看有肉呢!”这是去年村里合理打来一头野猪,家里分了一块,老汉把他藏在最隐秘的地方,直到出大力了才拿出来。
此时翠兰见叫不动余飞便把肉吃进嘴里嚼碎搬过余飞的头嘴对嘴喂了进去,肉香伴着翠兰的唾液香余飞干裂的舌头似乎又活了过来,又有了尝味辨食的功能,余飞咽下食物,翠兰才轻轻抬起头离开余飞的嘴唇,余飞坐了起来接过饭自己吃:“阿姐放心,我只是太累了想早点睡,明天一定早早的起来争取早点把地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