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比赛接近尾声,当擎天泰拳全员归队后,大家商量起了晚上去哪里庆祝。
“天铭,和我们一起吧。”左卅邀请徐天铭。
“不了,我有点累,想回去睡一会。”徐天铭不是客气,他是真的有点累。
“好吧,以后一定一起出来玩一下。”
随便吃了些晚饭,回到旅店,徐天铭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回放着自己比赛时的场景。房间里特别安静,徐天铭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能听到钟表的滴答声,突然,他听到对面房间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是谁回来了,擎天泰拳馆不是全体出去庆祝了吗?”徐天铭心里想,他翻身下床,打开门,正好迎上阿奇布力亮闪闪的大眼睛。
“诶,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徐天铭诧异地问。
“哦,我吃过晚饭就回来了,他们去KTV,那里实在太吵,我就回来了。”阿奇布力是个很喜欢安静的孩子,至少他不喜欢霓虹车马的喧嚣,他喜欢鄂尔多斯大草原的寂寥,也喜欢训练馆的沉寂,“哥,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徐天铭看着阿奇布力的眼睛,竟有些失神,因为他的眼睛就像是一面镜子,能反映出徐天铭疲惫的面庞,“要不要来我房间坐坐?”
“好啊。”阿奇布力有些害羞,跟着徐天铭进了房间。
“有多久没回鄂尔多斯大草原了?”
“回不去了。”两颗宝石的光暗淡了下来。
“啊?”徐天铭有些差异。
“我的家人全都去世了,没办法,不离开草原我是没法活下去的。”
“对不起啊······”徐天铭意识到自己触到了男孩的伤心事。
“没什么啊,我早就已经能接受这个现实了。”阿奇布力对徐天铭笑了笑,“由于过度放牧,鄂尔多斯大草原有一段时间禁止放牧,牧民没办法活,就外出打工,我爸爸和两个哥哥给一家渔船打工,33个人出海,就回来11个,我妈妈后来病倒了,四年前去世。”
“为什么33 个人只回来11个?”
“船上内斗,活着的杀了死了的。”
“鲁荣渔2682!”徐天铭听着阿奇布力的叙述感觉好熟悉,听起来像是几年前自己在南方听过的那个海上悲剧。
“对,你听说过?”阿奇布力证实了徐天铭的想法,“也对,这事当年闹得特别凶,新闻上播过。”
徐天铭和阿奇布力聊了很久,阿奇布力说,最开始他打拳确实是因为谋生,可是打着打着,就变成了一种爱,就像是对大草原已是的眷恋一样,深沉的情感。
“哥,我们草原没有拳馆,但草原上的孩子各个都是做运动员的好苗子,等以后,我有娃娃了。我一定教他打拳,不对,我以后回鄂尔多斯,我要开一个拳馆,哥,你知道吗,鄂尔多斯可漂亮了,那里······”
听着阿奇布力的描述,徐天铭也产生了几分向往,他向往远离喧嚣的草原,向往在蒙古包里的拳馆,也许退役了,自己真的会和阿奇布力去草原呢,这个男孩出奇的有魅力,和他相处时就像坐在草原上遥望繁星,惬意极了。
第二天,徐天铭收到一条信息:徐天铭,您好,恭喜您通过考核正式成为《决战泰山》第一批训练营学员,请于今日下午四点之前来到《决战泰山》训练基地报道。
徐天铭开心的差点蹦起来,收拾好行李箱,直接去基地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