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妹个采哦……”
陶闲赶忙跟了上去,瞬间感觉自己的三观又被刷新了一次。
那只几乎有两丈高的赤红无头鬼,浑身肌肉虬结,看着等级挺高的,没想到竟被花姐冲身过去,给一招“横扫千军”绊倒在地。
那无头鬼心知不好,用力掷出手中的菜刀。此刀乃这只鬼的怨气所化,通体撒发着诡异的血光,带着一股极强的劲风,朝花姐面门飞去。
花姐面露一丝嘲讽之色,举起右手上的金光臂铠奋力往那刀身一撞,“铛”的一声,那柄血色菜刀瞬间被化成了齑粉。
趁那鬼还没缓过神来,花姐紧接着一招“泰山压顶”,扑身而上,两腿将它双手一锢,刹那间便让那货没了还手的余地。
“竟敢骂老娘是猪!”
此时的花姐已陷入到了癫狂的忘我状态,哪里还管得什么“花仙子”的优雅。顿时犹如一只发了狂的女角斗士一般,毫不客气的盘坐在它身上,挥着手上的黄金臂铠,狂风骤雨般的往那只鬼身上招呼上去。
每砸一下,那赤身无头鬼的身躯便凹下去一块,不消片刻工夫,那只鬼的上半身便被捶得扁平,如一张坑坑洼洼的锡箔纸一般。
这哪里是五五开?这分明是在吊打啊!
“这是正天教的道术,只有正式弟子才能修行的。”陆小露似认出了花姐的师从,不免有些担忧,如此一来,自己便更加不能在她面前现形了。
陶闲望着眼前局面,仍是一脸的不信。
他曾经想象过很多结局,但每一种都是由自己在担当主角,力挽狂然,解救花姐于水火之中。
“难道之前花姐编的故事,都是真的?”望着花姐彪悍生猛的模样,陶闲不由得产生了怀疑。
“正天教,真的很厉害么?”虽然知道这个问题问得比较白痴,但陶闲还是想和陆小露求证一下。
“很厉害的,我师父曾说,正天教的道法乃是天地间最纯粹的力量之一。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在正天教的绿袍道士面前现形。”陆小露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你师父?他和正天教的道士相比,哪个厉害些?”陆小露第一次提起了自己的师父,陶闲不免好奇。
“这个很难说,我师父自然是很厉害的,但正天教中高手如云,若是群起而攻之,仅凭师父一人也怕是双拳难敌群殴。”
陆小露最近从陶闲那学会了很多新词汇,这一下便用上了。
“花姐小心!”
那颗被王忠花踢飞的头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花姐颈后,陶闲心中一凛,大声叫道。
王忠花虽然打得兴起,却也一直堤防着那颗诡异的头颅,忽闻耳后阴风阵阵,花姐毫不含糊,仗着有金光头盔保护,后脑勺重重往后一磕。
好一招醉仙望月!
“妈蛋!”那颗头颅吃了一记反头锤,痛得骂出声来,倏而又消失不见。
“雷你奶奶个腿,到了这时候还敢暗算老娘!”花姐恶狠狠地将那赤身刑煞鬼的裤头一拔,抡起粗壮的臂铠,照着那鬼的下半身又是一顿猛砸。
陶闲嘴角抽了抽,不自觉的摸了摸档,隐隐觉得有些蛋疼。
“嗷呜……”那颗头颅显出形来,嘴里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喊声,“吧嗒”一声掉落在地,表情甚是痛苦。
看样子虽然身首分离,但痛觉神经好像还是连在一起的。
花姐冷眼一瞥,飞快的咬破了自己的中指,登时从那只鬼身上一跃而起,在半空中连掐了数十道诀,手速快到显出了残影。
“金光剑!”
花姐暴喝一声,指上浮现出一把两寸来长,金光闪闪的小剑。
继而凌空一踏,身形又往上蹿高了一丈多,圆滚滚的身体在半空中划了个一个圆,待身形一定,右手旋即朝那颗头颅一指,潇洒帅气地喝道:“破!”
陶闲两眼顿时冒着小星星,疯狂的为花姐打起CALL:“出现啦!真的有把小剑呐!花姐诚不欺我!”
那把小剑在漆黑的夜色里划出一道金色的小线,刹那间没入了那颗头颅里,顿时迸发出万道光芒,如一轮皓月,普照着柳婶家那间不大的宅院。
随着花姐轻巧地落地,那颗头颅连带着身躯化作一缕红色的尘埃,消散不见。她身上那件“黄金比基尼甲”也渐渐黯淡隐去。
陶闲目瞪口呆的望着花姐,心中如万马奔腾,震撼无比,对花姐的敬仰之情简直加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柳婶奔出院来,惊诧道:“这就……完事了?”
花姐默默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杆烟枪,指头在空中一划,一朵小火苗在指尖乍现,待慵懒的吐出一口烟来,花姐才云淡风轻的道:
“搞定!”
“这……这些钱够么?”柳婶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摸出一粒小碎银子。
“不够……”花姐看都没看,眯着眼睛又吸了一口烟,一副黑社会女大佬的样范,气场十足。
没料到王忠花竟会狮子大开口,柳婶急的要流出泪来:“那……那可怎么办?”
“以后菜场的菜,我六你四!”
这话说得霸道硬气,根本容不得人反对。
花姐转过身去,丝毫不睬那呆若木鸡的柳婶,不耐烦地朝陶闲一瞪:“还愣着干嘛?这里又有宝捡噢……”
说完大袖一挥,叼着烟枪飘然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