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别说了,你们反派就不能换个台词和思路么?玉我给行吧……”陶闲不耐烦地将玉玦扔在了它的脚下。
可那嵬岭之主却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陶闲忍不住催促道:
“喂……你快点行么?我还得回去睡觉呢,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熬夜会长痘的!”
“呵呵,现在的娃娃真是一肚子花花肠,和你一起的那位小女鬼呢,怎不见她来啊?”想起自己的一缕分魂被陆小露剿灭,嵬岭之主脸上闪出一抹厉色,随即冷笑道。
“本姑娘在此!”
陆小露瞬间从它脚下的玉玦中杀出,左右手上分别拈着一朵小白花顺手一弹:“去!”
两朵白花一粘上嵬岭之主的衣服,顷刻间便化作两根粗壮的藤蔓将敌方紧紧缠绕起来。
“嘿嘿……同样的招式还会对我管用么?”嵬岭之主早防着陆小露这一手,见势不妙,先一步撤出了老李头的躯壳,在三步之外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湿漉漉的长发下露出一张极是惨白的脸,五官不知是何缘故,像是泡发的面团一样,又肿又大。四肢也较常人粗胀的多,浑身上下不停的滴答着水,着实诡异可怕。
“嘻嘻……区区溺鬼,同样的招数本姑娘还会用两遍么……移花接木,缚!”陆小露双手掐诀,狡黠地笑道。
“不好……”嵬岭之主惊恐万状,心底暗道不妙,刚想迈出腿来,却发现再也动弹不得。
那原本缠绕在老李头身上的藤蔓,竟诡异地蔓延到了它的腿上。
陆小露一个瞬身,闪到了嵬岭之主的身后,手里凝出一根尖头的树枝,二话不说捅进了它的胸口。一波操作干净利落,敏捷地像一只小豹子。
可惜嵬岭之主并未对生人现形。在陶闲眼里看来,陆小露一直蹦蹦跳跳的,与空气斗了个其乐无穷,小模样还挺滑稽,挺可爱的。
“还是小瞧了你们……不过……嘿嘿……”嵬岭之主阴恻恻的笑道,随即消散不见。
“是分魂,陶闲小心……”陆小露猛然回头,大声叫道。
陶闲心中一凛,忽然感觉身子右侧掠过一阵阴风,似有什么东西再向他靠近,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了心头。
“啊!”
电光火石之间,两声惨叫打破了夜晚的静谧。
其中一道声音是陶闲的,他感觉右肩被人轻轻拍了一掌。痛倒是不痛,只是大晚上的,又是高度集中的时刻,突然肩上多了一种诡异的触感,陶闲被吓到了。
另一道声音却是那嵬岭之主的,此刻的它现了形来。
只见它捂着肿胀的右手,在一旁痛的死去活来,泡发的五官挤在一团,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嘿嘿,想不到鬼沾了我的尿,还真会自动现形噢……”陶闲缓过神来,得意的朝陆小露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无碍。
旋即又转过头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向嵬岭之主嘲讽道:“我这仙尿反甲的滋味如何?手痛不痛?要不要再来一下呀?”
智者曾言:一场全无准备的战斗,既便宜了敌人,又羞辱了自己。既然要赴约,陶闲怎能毫无准备?
出发前,陶闲早逼着自己猛灌了几大碗水,直到把自己的衣裳用尿浸了个遍,这才肯罢休。就连裸露在衣裳外的皮肤,陶闲也用自己的仙酿悉心“呵护”了个遍。
待自己重新穿好这湿哒哒的“战袍”时,就连陆小露都被这件要命的反甲吓得逃回了水玉封玦里,胖瘦二鬼更是躲在角落里抱在一团瑟瑟发抖。
陶闲这才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
……
“荆棘暗狱!”陆小露返身前来支援陶闲,只不过远远的躲在一旁,自顾自的掐起法诀来。
只见从嵬岭之主的脚下长出了无数根满是荆棘倒刺的枝丫,快速的在它头顶上盘结,瞬间便结成了一只鸟笼形状的藤狱,牢牢的把它困在了里面。
嵬岭之主刚想遁地而逃,两根锐利的荆棘直刺“刷”的一下从地底冒出,直直地穿透了它两只脚背,痛得他哇哇大喊。
仍不等它有片刻喘息,陆小露双手凝指,在胸前交成一个“十”字,猛然喝道:“绞!”
那只鸟笼状的藤狱突然一缩,千万根幽幽泛着寒光的倒刺一齐扎进了嵬岭之主的身体里。
“嗷……”嵬岭之主嘴里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哀嚎,其声凄厉可怖,就连陶闲看着都直觉背脊阵阵发凉。
“陶闲……这个是真身!瞧……它正慢慢缩小呢!”陆小露指着遍体鳞伤的嵬岭之主,天真无邪的笑道。
陶闲不由得抹了抹额上冷汗,悄悄瞟了陆小露一眼,在内心发誓道:“打死我也不能得罪她!脑残粉……太残忍了!”
陶闲正欲接话,嵬岭之主却再次发出了瘆人的笑声:“你们就这点本事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