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正要去咸仁酒家寻你,路过李家祠堂时,突然有人叫住了我,我一看,竟然是个……姑娘。”
吕二虎双掌朝上,在胸前托了一托,一副猥琐模样,红着脸又继续兴奋的道:“你是知道我好这调调的,大……真他娘的大。然后我就跟她去了祠堂后面那池塘边,还以为有什么好事,结果……人家是来找你的!”
说到此处,吕二虎顿时愤愤不平:“她给了我五两碎银,让我给你捎个话,说今晚三更与你在嵬岭山口上见。还说一定要让你去,否则就另要收我五两银子,当做赔偿。”
陶闲啐了一口,鄙薄道:“呸!所以你就打赌激我喽?”
吕二虎懊悔道:“兄弟我最近手头紧,这个你是知道的。嵬岭那地方虽然邪了些,但是有佳人相约,这本来就是好事啊。所以我故意与你赌一两银子,激你三更上嵬岭。”
“妈了个蛋,人家给你五两,你就给我赌一两啊?你还是不是人?钱呢?拿来!”陶闲知道“自己”曾做了亏本买卖,登时勃然大怒。
“这才是关键啊!”吕二虎哭丧着脸,从怀里掏出几颗鹅卵石,解释道:“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才发现,这五两银子全都变成了石头。而且李家祠堂后面那方池塘又常说有鬼怪出没,我才怀疑这是遇到鬼啦……”
“呵呵……你也不傻嘛,后来呢?”陶闲朝那石头看了几眼,冷笑道。
“我……我……我以为你遭了难,心中害怕,就去衡州府城躲了两天。后来听人说你没事,我可是颠儿颠儿的就回来找你请罪来了,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过,我敢发誓!”吕二虎跪在地上,伸出右手两指,信誓旦旦道。
“得……这下前因后果就串起来了:这贱骨头收了那三鬼的好处,故意引这个世界的陶闲前往嵬岭,那些鬼色诱时必露了什么马脚,把‘陶闲’给吓死了,我这才恰好魂穿了过来……这逻辑,通了!”
陶闲的眼中闪烁着侦探般的光芒,学哲学,推理就是这么溜!
接着陶闲双手抱胸,一副大爷的样子道:“若不是老子懂些道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鬼给干掉,否则还真被你给害死了。说!你要如何补偿我!”
“陶闲你何时学会的道术?真能灭鬼么?”吕二虎抬起头,脸上流露出一丝莫名的兴奋和期待。
智者曾言:“牛皮既然吹起了,就要适可而止,好好扎紧,鼓囊囊的才是完美状态。”
陶闲自然懂这个道理,故作高深道:“废话,你那浅薄的目光岂可度量深不可测的我!男人的优秀如花开一般,要一点一点地绽放,否则就是庸俗且又油腻的显摆!记住了,回去背下来……”
“咦?陶闲,你说话的方式……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吕二虎瞪大了眼睛惊异道,直觉今日的陶闲“很特别”,有一股子听不懂的意味。
“休想在我面前转移话题,如何补偿才是重点!”陶闲坚定的把话题给绕了回来。
“我就是为这事回来的,嘿嘿……”吕二虎站起身来,往四周望了一眼,然后一脸龌龊的道:“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舅舅在衡州府城准备开家窑子么,半月前刚开张呢。那里的姑娘又白又水灵,还会唱小曲儿呢……”
吕二虎话说到一半,陶闲便懂了,忍不住在内心吐了一句槽:“创意呢?这个世界的创意呢?有人的世界,就一定要有窑子吗?”
吕二虎挑着眉毛,轻轻的拍着陶闲的胸脯道:“你可是咱龙溪镇出了名的秀才,自古佳人配才子,反正又是自家场子,哥今个就带你开荤去……费用我全包了。”
听到吕二虎这般豪气阔绰的言语,陶闲深深的陷入了思考……
陶闲在读研期间,曾私下做过一个计划,名为《哲学男必做的50件事》,其中第三十八条便是“逛一次大保健,了解人生百态,并且全身而退。”
此条关键就在于“全身而退”这四个字上面,这代表着陶闲能不动如山,顶住诱惑,秉持操守,具有优秀哲学青年的潜质。
这貌似是个挑战的良机啊……
陶闲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忧惧与期待齐飞,不如自信大胆一色。
“决定了!”陶闲眼中透露出“不破楼兰誓不还”的坚毅,用力的点了点头!
吕二虎似受到了陶闲意志的鼓舞,大力的握紧了陶闲的双手,心中亦涌起一股“不教胡马度阴山”的激昂气概。
“是兄弟!一起走!”
“一起走!”
二人相视一笑,旋即勾肩搭背,雄赳赳气昂昂的跨出了门去。
呵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