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这种三观崩塌,急需重建,还来不及思考其中逻辑与因果的时候,无需思考,一次的实践经验,即是最好的行为指南。
陶闲并没有怀疑道人的话,刚才的结果已经证明了他的唾液是有效的。陶闲如法炮制,再次用自己的唾液,“结果”了“它们”。
“咦?这是什么?”当那两名女鬼化作星光消散而去,地上只留下一枚玉玦,月光盈盈,照耀其上,显得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水玉封玦!好东西!”那道人双眼冒着精光,纵身上去,左手想将那物件拾起,待触碰到那玉玦,指尖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如被毒蜂尾针扎过一般,左手中指顿时肿得老高。
“哎呦!哎呦!鬼婆子阴我!招了道啦!”道人捏着左手中指,痛得一蹦三跳。
“你这演技也太浮夸了……至于么?”陶闲右手小拇指弯成一只小钩,抠着鼻子,一脸淡定地吐槽道。
“那厮咬在了我右肩云门穴,如今鬼气已侵入我手太阴肺经,吾之道术十不存一,眼下又中了那玉玦上布下的鬼阴毒,这块水玉封玦暂时就由公子你来保管,你是九世纯阳之体,定不畏这阴毒,介时贫道自会来寻你!性命攸关,贫道先行去也!”
那道人面色如金,嘴唇泛白,似是极为痛苦,匆匆忙忙撂下一段话,便似受了伤的兔子一般,一蹦一跳的离去了。
陶闲望着道人远去的身影,嘴角忍不住一抽:“还高人呢!我呸!”
随即蹲在那块玉玦面前,右手摸着下巴,脑海中天人交战,正决定是否要将这块玉玦拾起来。
最终,强烈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内心的恐惧,保险起见,陶闲事先吐了口唾沫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捏起那块玉玦来。
见丝毫无碍,玉玦握在手里冰冰凉凉,一股冷意袭来,陶闲顿觉头脑空明,整个人似乎都冷静睿智了不少。
待将玉玦收入怀中,尴尬的将手上的唾沫在地上抹了一抹,警惕的环顾着四周,生怕这种丢人且又恶心的举动教人看见。
随即自我安慰道:“实验……这只是用科学的方法实验!读书人的事……能算丢人么?”
手上黏黏糊糊,再沾了地上不少砂石,陶闲生性好洁,顿感不适。又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见不远处有一方小水洼,陶闲欣然不已,快步上前,哼着小曲,愉悦的洗起手来。
皓月当空,银光泻地,洒下一片清辉,将这四下照得亮白如昼,陶闲甩了甩手,水洼中的涟漪渐渐散去,水平如镜,借着月光将陶闲身影倒映在上面。
望着那水洼中的倒影,陶闲顿时惊恐万状,捂着脸失声道:“我怎么变成这样啦!”
却见倒影中人儒巾束发,风姿隽秀,清逸绝尘,只是配上陶闲此时的表情,蓦地多出了一些猥琐之气。
这与陶闲原来之相貌,大大不同。
“我只承认,这人牙齿比我长得好!”陶闲咧了咧嘴,再次用起了精神胜利法自我安慰道。
还未对突然变帅的自己惊愕太久,三个哲学终极问题登时在脑海中闪现,如三口不断撞击着的洪钟一般,且节奏不一,在自己脑中“嗡嗡”乱响。
陶闲顿时虚脱,惊坐在地上骇然不已。
“我是谁?”
“我从哪来?”
“我要去哪?”
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