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有本事别舔我!”那猥琐道人啐了口唾沫,不敢再近战,生怕被那长舌扫到。
“嚯……嚯……呀!这……什么鬼?”陶闲膀胱一紧,吓得两股战战,大叫道。
那猥琐道人一边闪避,一边解答道:“这是很麻烦的长舌妇鬼,这女人只要生前爱道人长短,乱嚼舌根,死后便是这样子啦!”
“死……死后?”真是鬼啊!陶闲此刻大脑一片混沌,仅剩的一点无神论思想还让他抱有一丝怀疑。
待看到那三名女鬼的脖子,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旋转再加头首分离,头颅前翻七百二十度咬上那道人时,他原有的三观已然崩塌,再也不敢怀疑,大声唱着《五环之歌》往树后躲去。
“猥琐!淡定!不要浪!我还有无限可能!”这是陶闲内心的真实想法,学哲学的他,精神力极强,第一时间便平息了自己的心绪。
那道人以一敌三,大感吃力。一不留神,右肩被那女鬼不断翻滚飞来的头颅咬上了一口,右臂顿时似被冰冻住了一般,再也使不上力。惊得他大喝一声:“乾坤无极,风雷受命,我弹你个鬼脑崩儿!”
“啵”的一声,道人屈起中指,重重往那脑门上一弹。那女鬼头颅骨碌碌的滚落在地,动弹不得,却桀桀怪笑道:“臭牛鼻子,你已中了我的‘阴里阴气’,右臂再不运功救治,恐怕就要废了。”
“‘阴里阴气’?这什么鬼名字啊!”陶闲躲在树后,忍不住吐槽道。
“小子,需要你帮把手啦!”道人心知其中利害,大意不得,听到陶闲声音,遂回头招呼道。
“打架我是不行的……吵架……还可以!”陶闲躲在树后,挺着胸膛自信地道。
“别啰嗦,快点撒些尿出来!”猥琐道人左手接过桃木剑,一招逼退了剩余两名女鬼,大声疾呼道。
“啊?”陶闲游目四顾,见有“异性”在场,犹豫道:“大庭广众之下,我可是文化人,这样不好吧!”
“别废话,你是九世纯阳体,你不尿难道要让老子尿?”那道人勉力支撑,已是气喘吁吁,大不耐烦的喝道。
“好……你等会!”陶闲羞涩的躲在树后,他早被吓得尿意盎然,解开裤子,畅快的尿了起来。
这女鬼厉化之后,实力暴涨,力气何止增了一倍,猥琐道人独臂难支,急不可耐的催促道:“尿了没?再不尿就没命了!”
“尿了尿了!”陶闲提好裤子,心中诧异:“刚才撒尿的时候,手感好像不一样啊……”
“尿了就快过来!”
“哦……”陶闲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见剩余两名女鬼正抓着猥琐道人的桃木剑,手上“滋滋”冒着白烟,似忍着剧痛,与道人相抗。
道人额头已沁出了豆大的汗珠,余光一瞥,见陶闲木头木脑地杵在他身后,急急喊道:“尿呢?”
“地上……准确来讲,应该是树根上!”陶闲觉得自己的回答很精准,没有什么问题。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哦!你咋不往天上尿哦!老子是要用你的尿来滋这些鬼啊!”
“凶你个毛线啊凶!自己不把话说清楚怨谁!你早说用尿滋它们不就结了!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表述是有问题的么?你是不是蠢啊!”见那道人气势汹汹,陶闲不甘示弱的怼道。
“嘿嘿!”
那两名女鬼趁着二人争吵之际,四手突然使劲,竟将猥琐道人的桃木剑掰成了两截。道人被这两股巨力一压,跪在了地上,心中一凛,暗道:“完蛋!”
那两名女鬼身形顿时一矮,四只枯槁如竹节一般的手,缓缓往道人胸口掏去。
说时迟,那时快,陶闲从袖中摸出两张湿哒哒的破布来,猛地往两名女鬼面上一罩,登时冒出阵阵青烟,一股毛料烧焦的臭味扑鼻而来,那两女鬼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那两块破布,正是陶闲从衣衫上撕下来的。
只听陶闲气定神闲地道:“你以为学外国哲学的人,就不看林正英的么?幼稚!”
继而又转头冲着那猥琐道人叫骂道:“我呸你个猪队友!这样的撒手锏,你明目张胆的告诉敌人,有没有脑子?不使点诈,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陶闲长吁了一口气,稍稍平缓了些怒气,语重心长的道:“在暴怒女人面前,唯有高质量的哄骗,才是男人的救命稻草!”
陶闲又拍了拍猥琐道人的肩膀,谆谆告诫道:“背下来……在人生的试炼之路上……随时都要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