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驰肯定的说:“是鬼婴,不过虞老师和我已经有对策,大家不用担心。今天还是四,”虞薇在,叫四眼不好听,改口说,“是黄特铭的18岁生日,我们还是先祝他生日快乐吧。”
常安森一脸不信的坐下。
大家一起喝下温热的黄酒,对四眼道了生日快乐。杨茜只是酒杯作势递到嘴边,她口罩依旧没摘下来。
酒杯刚放下,四眼就迫不及待地看向虞薇,“虞老师,白驰他真的能见到鬼?”又看向白驰,“老白,可不能因为是我生日,你就和老师一起诓我。”
虞薇说:“先吃饭”,可能觉得这三个字显得好像自己才是女主人,她又说,“有白驰帮忙的话,杨茜的事情没大碍。大家不用担心,好好吃饭。吃完饭,该回去上夜自习的回去正常上课,最后几天了。”
四眼立刻抱怨:“没几天放寒假,没几天又开学了,高三真难啊。”
朋友杨茜没大事,张欣怡也感同身受,“高考完,上大学就好多了吧?不会像高三这么累。”
四眼说:“那肯定。是不是啊,虞老师?”
虞薇笑了笑,“一样,好点的大学也不轻松。”
白驰突然有些孤独,虽然最好的朋友都在身边坐着,可他的经历与他们是不一样的,共同话题也将可能渐渐走远。
他们昨天、前天、明天,面对的是课堂,是试卷,想的是以后的高考。很快他们会各自去不同的地方上大学,开展不同的生活。
他呢?
他前天、昨天面对的是鬼、是灵异事件,明天、以后可能还是。他想的是钱。他之前需要钱,给爷爷立碑,可立碑的钱已经差不多了,他怎么还想要钱呢?
白驰发愣晃神,黄特铭拿胳膊戳他。
“什么?”白驰回过神。
黄特铭给他倒满满一杯黄酒塞手里,“老白,有空做做英语卷子。不行的话,给你一颗量子力学的骰子。高考呢,名,我和木头给你报了,到时候一起考。”
不等白驰反应过来,黄特铭已经喝光杯里的酒,黄酒酒精度很低,也是常安森能接受的少数有颜色的饮用液体。
常安森也举杯敬白驰,“我还是不信有鬼的鬼话。不过你理综的水平低我30分以内,我还是信的。”
虞薇笑说:“看来白驰成绩很棒啊,怎么没有继续上了?”
张欣怡马上说:“我哥学习特别好,但当时爷爷去世,他一直跟着爷爷过,那时候很缺钱。现在好了,哥,你也参加高考,咱们谁考得好,谁就去上学,好不好?”
张欣怡说完,喝光一杯,眼睛红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杨茜,似乎被感染一样,把口罩往鼻子上推推,也快速灌一杯,又戴好口罩。
白驰喝掉自己的一杯,眼睛因为之前的风油精还很湿润,他感觉气氛似乎开始奇怪。
虞薇看向唯一神色正常的黄特铭,疑惑地问:“怎么,大家高三的压力有点大啊?”
黄特铭愣了愣,“没有啊?”
“怎么没有?虞老师!”常安森突然开口,声音清冷。
在大家的注视下,常安森说:
“虞老师,白驰不高兴,是因为他遗憾没机会和我们一起体验高中生活;黄特铭没心没肺的不必说;张欣怡是大家眼里很努力却成绩提不起来的笨学生,所以她难受。喔,不,据我推断,前段时间,高二年级一篇获国家级奖的作文是她代笔写的,她不算笨,只是选错理科。”
“大家各有烦恼,烦恼各有缘由,都有科学的逻辑和背后的心理因素。而杨茜!医院的B超图片明明白白,胎儿已经20周左右,再耽误下去,中期引产都有不小的风险。”
“就因为她是高中女学生要脸面,你们就拉到后院去商量一阵,出来骗人,说是鬼胎?鬼婴?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