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儿挥了挥手,罕见地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喏。”
大牛叹了口气,无奈地应了,落寞离开。
“牛伯,去召集老秦锐士!”
秦玥儿站起身,对牛伯吩咐道,“于操练场集合!”
“诺。”
牛伯应了声,大踏步走了出去。
秦玥儿回到卧室,掀开被褥和床板,露出一个暗格,从中取出一个半巴掌大的锦盒,放入怀中,便出了院子,走向操练场。
一百多名老秦锐士已经在操练场上集合完毕。
“下山。”
秦玥儿没说什么振奋士气的话,直接下了命令,转身便走。
牛伯赶紧跟上
老秦锐士们也立即转向,踩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往山下走去。
雪夜,皓月当空,一如五天前吴澜下山时。
但是气氛完全不同。
秦玥儿心忧自家夫君,峨眉微蹙,板着脸,散发出冷冰冰的气场。
老秦锐士们的沉默行军,更将之放大了数倍。
下到山脚,老秦锐士们马上兵分两路。
大部队直接走林间小道,去往轵关陉中段。
另一队人随秦玥儿先去了藏马坳。
那里还养着十几匹马。
一刻钟后,秦玥儿领着牛伯等五人,一人双马,越过了大部队,急速赶往仓城。
临近子时,秦玥儿她们追上了返程的胡氏商社的车队。
以防夜长梦多,胡庸的手下也在连夜赶路。
“后方何人?”
车队的护卫们听到身后传来马匹奔驰的动静,以为山匪劫道,很快就结好了防御阵型。
听到喝问,秦玥儿比了个手势,跟在她身后的四名老秦锐士瞬间就勒停了马。
“我们是紫游寨的,有急事去仓城,对你们没恶意。”
牛伯则打马上前答话,又问道,“蔡庆何在?出来。”
听到牛伯的声音,蔡叔立即和车队管事交流了一番,然后在车队护卫们的提防下,带着六名精壮走向牛伯。
“六子护卫不力,以致先生重伤昏迷,寨主担忧先生伤势,心情很不好。”
蔡叔来到牛伯身边,就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先生如何了?谁报的信?”
“大牛,他昨天在你之前进的轵关陉,却被狼崽子缠上了,耽误了时间。”
“一群不成器的家伙,都欠收拾!”
“行了,现在说这些,早干嘛去了?”
“唉!”
这时,蔡叔和牛伯来到了秦玥儿面前,神情沉重地请罪道:“属下管教不力,请寨主责罚。”
“继续赶路。”
秦玥儿淡淡吩咐道,并没有责怪蔡叔,却也没有分出马匹给蔡叔的意思。
她挥舞马鞭拍了一下马臀,纵马而去。
牛伯和四名老秦锐士紧紧跟上。
一行六骑外加六匹空马绕过车队,奔赴仓城。
“唉。”
蔡叔又叹了口气,然后领着六名精壮跑步前进。
吴澜受伤,秦玥儿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