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栈,穿过三条街道,就是陈慎包下的四方客栈,走了没多长时间就到了。
吴澜在蔡叔耳边轻声嘱咐了几句,便让蔡叔上前与客栈门口的布衣小厮交涉。
也不知蔡叔和布衣小厮说了些什么,那小厮转身进了客栈,喊了个管事出来。
蔡叔又与那管事交谈了一番,然后转身向六子招了招手。
六子这时已得了吴澜的吩咐,麻利地上前,递了瓶酒给蔡叔。
蔡叔接过,对六子挥了挥手让他下去,又立即把酒转交给管事。
“且在前厅等着。”
管事拿了酒,吩咐布衣小厮把吴澜、蔡叔四人迎进客栈,给蔡叔撂下一句话,就转身进了客栈的后院。
不多时,管事从后院回到前厅,对吴澜和蔡叔说道:“两位,我家主人有请。”
这是不让看着便像跟班的大牛和六子入内了。
六子铜铃大的眼珠子一努,怒气上涌,就要发作起来。
“好好在这待着!”
蔡叔赶紧瞪了过来,这才压制住六子。
吴澜是不在意这些的,起身随那管事往后院走去,蔡叔赶紧跟上。
到了后院,管事领着吴澜和蔡叔来到一间凉亭。
一个中等身材约莫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坐在凉亭里,手中把玩着蔡叔之前交给管事的酒瓶。
这人正是准备和仓城首富胡庸斗富的韩国的大商人陈慎。
见到吴澜和蔡叔,陈慎也不请吴澜和蔡叔入座,只是笑着说道:“带着此酒来见我,必是有事。说吧,是要卖酒与我,还是想卖秘方给我?”
这种倨傲的做派很是无礼。
主辱臣死,吴澜作为秦玥儿的压寨夫君,算是蔡叔的半个主子。
蔡叔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若不是怕耽误了吴澜要做的事,早就拔刀相向了。
吴澜不以为忤,拱手一揖,说道:“听闻先生乃是韩国巨商,不知此酒的秘方在先生眼里,价值几何?”
“有趣。”
陈慎深深地看了吴澜一眼,笑道:“我若是开了价,你便会卖秘方给我?不太可能吧,如此奇货,不看到最大的利益,你怕是不会轻易松手。”
吴澜回道:“先生不开价,怎知我会不会卖与先生呢?”
“这些没意思的话且不说了。”
陈慎猛地一挥衣袖,板起脸,沉声说道:“找我何事,直说吧。”
吴澜见陈慎是个直来直往的做派,也就不再玩虚的,说道:“若是我手上有两百余坛此种烈酒,想卖与先生,先生可以出个什么价?”
“两百余坛?”
陈慎眼中精光一闪,顿时来了兴致,却沉吟起来,没有立即回话。
吴澜也不急,静静地等着。
另一边,仓城首富胡庸此时刚接到手下人的汇报。
“什么?吴澜身后的护卫竟是兀墟山中的匪寇?”
胡庸一脸诧异地看着跟了他多年的护卫统领。
“家主,已经多方求证过了,属实。”
护卫统领言之凿凿。
这让胡庸感到很是有趣,问道:“还有什么消息?”
护卫统领说道:“那人刚刚去了四方客栈。”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