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约翰已经在脑海中计划好了如何利用这次事件彻底抹除自己多年来在别人心中留下懦弱形象,并给于布莱克和他母亲一定程度的经济打击。
可世事难料,托恩夫人居然拒绝了自己的提议。
约翰皱着眉头,他不想事情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偏离了预定的规划,严肃地问道,
“夫人,请告诉我这真的是你自己的想法吗?
如果有他人逼迫的话,还请一定要说出来,你放心,我以康顿家族的名义起誓,只要我在一天,决定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到任何伤害。”
听到这句话,托恩夫人突然笑了起来,微微躬身,说道,
“少爷,您真是个好人,但这确实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还年轻,不想靠别人的施舍过生活。”
“那好吧!”
约翰深深地看了这个女人一眼,说实话,他被这个有些面老、不怎么漂亮的白人妇女震动了,在困难面前依旧自强不息的人果然有着独特的魅力。
计划就这样流产了。
约翰抚了抚帽子,心里多少有些无奈,原告放弃了,自己这个当律师又能如何,总不能赤膊上阵去拼个你死我活。
“既然这样的话,夫人明天就去棉花地里上工吧。”约翰淡淡地说道,揉了揉两个孩子的鸟巢头,辞别了托恩夫人,重新回到了教堂里。
……
人烟散去的主厅渐渐回归了安静的本质,除了那几缕几缕顽皮的秋风在座椅间来回游荡着。
没过多久,多伦神父从侧门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前排中央座位的约翰时,微微有些惊讶,笑着说道,
“此时此刻,最不该待在这里的就是约翰先生了。”
“哦!这是为何?”约翰好奇地问道,
多伦神父把随身的圣经放在桌子上,说道,
“神说:善良的人应该享受众人喜乐,以传播义爱之身,
阁下此时应该和外面的信徒一起,感受他们的尊敬,传播自己的善良,而不是和我这个即将入土的老者独坐在无人的教堂里消磨着无聊的时光。”说着,多伦神父从抽屉里拿出两个杯子,问道,
“要喝茶吗?”
“当然!”
约翰轻轻点头,站起来移步到神父身边,望着那注从壶嘴里冒出带着白雾的平稳细流,突然开口道,
“其实我是来向您道歉的?
就在刚才,葬礼快结束的时候,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便去了趟厕所,没想到厕所没找到,反而无意中闯进了教堂后方的私人区域……”
啪!神父手指微颤,平稳的细流刹那间散乱起来,宛如受了惊的鱼儿剧烈地翻腾着,水珠溢出杯子,撒得桌面到处都是。
果然!
那间房子果然有问题!
约翰眼睛眯了起来,自己刚才和其他人交流的时候得知,多伦神父是两个月前来到这里的,而后独自一人承担起了教堂的所有工作。
独自一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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