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有些无奈的看着吓得瘫软在地的格罗托,显然他没有想到对方的心理如此脆弱,他询问似的看向亚莎,希望她能提供什么地点一类的以供进一步行动。然而亚莎在吐完之后哆哆嗦嗦的按动书架,从弹出的平台上拿起一支针筒。聂九不由得冷汗直冒,这小妞也不是善茬,他一眼便看出她拿出了一支逼供针剂。这种东西曾经的联盟法早已禁止生产,哪怕是现在战争时代也不允许生产。帝国一向宣扬民主,若是被民众知晓政府私自生产这种不人道的东西,他们会觉得自己的安全感受到威胁,愤怒的群众会把警察局轰上天。哪怕只是可能被用于平民,也是他们不能接受的。
亚莎拿出的这一支明显是古董货了,接受这样的注射,格罗托除了变成白痴没有别的结局。聂九看到亚莎眼中失去理智的光芒,退了出去,恐怕,亚博的死并没有外界所知那么简单吧。半晌,亚莎红着眼开门出来,聂九走上前去,亚莎会意,递给他一个地址。
聂九松了口气,这么做的意思就是,舆论之类的方面她会处理,自己只要做自己想做的就可以了。恐怕索要亚博的手记,也要等这件事平息了吧。至于成败已与他无关,就算亚莎死了,他还是能从她的密室里找到手记。刚刚在墙角里,他已经确定校长室的墙壁是中空的。
半小时后
少将格罗托庄园,一个干瘦的少年惬意的坐在格罗托的真皮座椅上,拿着他酒柜里的红酒对瓶吹,几万元的红酒在他嘴里和机器调味的啤酒没什么区别。他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按理说这个屋子的主人早该回来了,虽说那个人利用价值不大,但他即将掌握的学校却对自己的计划至关重要。更别提那个傻子还向他透露了学校创始人对界有着非同寻常的研究。他根本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这里面包含的利益,哪怕掰下来一小块也会将他撑死。
“看来,今晚不止我一个恶客了。”那少年叹了口气,对着窗户说道。聂九不动声色的松手,落在窗口,走进室内。他在迎客的沙发上坐下,同时面带深意的看了一眼少年的腕表。那少年脸色一变,显然他就是靠着那个腕表侦测到聂九的位置。聂九环顾四周,这才看向那少年。“看来你不喜欢聊天呢,真可惜。”那少年把没喝完的红酒一丢,酒液浸湿地毯,化作暗红的一大摊污渍。“那就只好请你去死了。”他的眼神忽的狰狞,而聂九则平静的跨出一步,下一秒,他刚刚坐着的沙发便炸的粉碎。
“你不是瞎了吗。”少年皱了皱眉头。眼前这个人是界者,他很清楚,但他的视网膜已经完全坏死,按理说,自己用瓶子落地,语气忽变来遮掩,对方无法发现自己的偷袭才对。
他冷哼一声,腕表展开,一个亮蓝色的圆盘出现在他的手背上,各种管线开始从里面伸展出来,同时他的双肩脊背也开始变得饱满,不复干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