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甩甩头，场景又回到了小巷，看着手中的枪，聂九闭上眼，深呼吸。

一个测滚，出枪。

首先是侍者的手腕，一道流光准确的洞穿了他的手腕，匕首当啷掉在地上，在寂静的小巷里显得格外刺耳。

左手甩到身后，背枪，一个混混的瞳孔在准星里扩散开，端枪的手还未来得及放下，遍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瞬间，混混们反应过来，开始对着聂九疯狂射击。而聂九，只是默默数着数。

三个，四个，五个。

鬼魅般的身形配合着有节奏的翻滚侧跃，没有一道光束能跟随他的步伐，他天生便属于战斗，属于一对多的极限统治。

六个，聂九一顿，身体一滑，忽的弹起，膝弯灵蛇般缠上一个混混的脖子，下一刻，他脖颈诡异的扭曲，眼看是不活了。

十个，十一个。聂九冷漠的数着，死亡被他无偿的赠与现场的人们，这曲华尔兹要你们和死亡共舞。眨眼间，步枪脱手，血影一闪，急袭的步枪将一个人的脑袋撞的粉碎。

十七，十八。密集的弹雨倾泻出去，对方感觉好像在面对一支军队，低迷的士气使得逃兵开始出现，可敢露出背心的人，都嗵的摔倒，陷入永恒的沉睡。

二十六。聂九收枪，远处的最后一个人停住逃亡的步伐，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一丝不苟的丢掉枪，从一个混混背上解下一把砍刀，左手控制着砍刀划了几个圈，熟悉了离心力和质量，这才缓缓像地上哀嚎的侍者走去。

侍者看着走近的聂九，露出一分残忍的神色，界纹突显，看着缓缓旋转的六芒星，聂九笑了笑，念力。“这么低等的界，你还真拿的出来啊。”他继续向前，看都不看那边浮起架在亚莎薄脖子上的匕首，径自走到侍者面前。

“我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嘴脸。”界纹猛地亮起，四分之一个魔神躯壳产生的威压几乎让他崩溃，眼睁睁的看着聂九的手掌扣住他的额头，“睡吧。”

短短两分钟，二十七人暴毙，呛人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亚莎早已用丝帕捂住口鼻，现场有种糁人的安静。

“这位朋友，怎么称呼。”理查德不愧是豪门弟子，经此场面仍能举止优雅，看向聂九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热切。“聂醒。”“您是一位界者？”猩红的界纹一闪而逝，“天之右手。”聂九随口胡扯了个名字，他不担心理查德认出魔神躯壳，知道这个名字的已是凤毛麟角，而明白这个名字的意义，可不会出现在这些夸耀子弟身上。而聂九没注意到，一边车里的亚莎眉头皱了皱，好像在回忆什么。

理查德的笑容十分温暖，他大概在这上面下了不少功夫。“可否到寒舍一坐，略表感激之情。”聂九略一沉吟，摇摇头，转身欲走，而这时，他终于听到了他此行的目的。“亚博级军事学院马上到了招生季，如果可以，期待和阁下的再次见面。”亚莎的声音好像雪花，冰冷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