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紧接着说到:“恩,别说,这一夜折腾木兄看起来年轻好几岁!”
看两人不住调侃青松,白飞似有不忍,“木兄莫见怪,青青这丫头说话像来这样,忘木兄海涵。依在下看下午还是请个郎中来,替木兄瞧瞧,也好调理调理,免受这病痛之苦。”
闻言青松连忙起身,拱手对白飞道谢,而此时他心中却想,几人中就这白飞看起来是个好人,待到得手后倒是可以留他一命。
白飞又说到:“看木兄昨晚身体不适,近日特安排下人准备了些清淡的吃食,青青,把备的粥给木兄盛上一晚来。”
青青这次没有反驳,拿过几个碗,先给青松盛了一碗,而后再给众人,这次青松没有像昨日般盯着青青的面容意淫,而是有些紧张的注视着她给自己盛粥的手,看来这老匹夫还是对昨日的事情起了疑心,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待到众人品尝了各自的粥后,他才放心的食用。
待到一顿饭吃的差不多,白飞唤下人将残羹撤去,又奉上一壶新茶。
白飞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而后双目凝视手中的茶杯说到:“诸位可知,月前洛阳城中发生一起案件,消失多年的采花淫贼青松道人再现江湖,此人一现身便连做两起案子,这等败类不除,将来不知道又有多少良家妇女遇害。”
此话一出,青松心内大惊,他心道白飞这话定有所指,难不成自己的身份已被识破,不过昨日观察,这白飞手无二两力气,应该不是什么练家子,这林大宝虽嚷的凶,但看他步伐,也不像什么高手,应该对自己没什么威胁。
此时仙姑娘开口说道:“女子视名节重于性命,这坏人名节比取人性命还可恶,这等人真真该杀。”仙姑娘声音柔弱,此时说起这杀人之事,却别有一种气势,以她的容颜,如在江湖中出此言论,不知多少江湖儿郎会为她赴汤蹈火。
青青听得仙姑娘此言,说到:“仙姐姐,对付这等恶人,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他了?如果此人落到姑奶奶我的手里,定叫他生不如死。”
听了众人的话,青松道人也没什么异常的表现,只是不停的饮了好几碗茶,口中还一直说着,好茶,好茶。此时正是正午,天气本就炎热,几碗热茶下肚,只见他额头出了不少的汗,也不知是茶的缘故还是惊吓所致。而此时林正却一直没有说话,他此刻全身肌肉绷紧,几人坐的本就相近,万一青松暴起伤人,他必须做到在第一时间顶上,万不能伤到几位好友。
听了两位姑娘的话,白飞淡然一笑,“古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佛语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打打杀杀并不见得一定能解决问题,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少林清法大师当年力主将他囚禁也是出于此意。”说罢,他冲着青松问道,“木兄对此有何高见?”
此刻青松已经饮够了茶水,正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闭目养神,听到白飞问自己,他闭着眼答道:“南华有云,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等又不是那道人,安知他人心中所想。”
白飞又答道:“我知道家有采阴补阳之法,然也知道家有持戒制六情,道兄沉迷于这**中,如何得证大道?”
见白飞已点破自己身份,青松对昨晚自己的反常也有了判断,他依旧紧闭双眼,“黄口小儿,既然你等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本想给你留个全尸,但现在贫道改主意了,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会好好照顾这两个美人的。”说罢,他睁开双眼,淫笑着大量两个姑娘。
看到这一幕,林正起身抽出单刀,两位姑娘也不敢托大,赶紧起身远远站住。白飞却不为所动,他依旧坐在青松道人对面,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林正怒视青松说到:“贼道,纵使落得粉身碎骨,小爷今天也要拉你同去阴曹。”说罢,他拿刀便像青松刺去。青松道人一侧身躲过这一刀,顺势一翻,到了亭外,他伸手从腰带中抽出一柄软剑,怪不得未曾见到他携带兵器,原是藏于腰带之中。
青松舞动手中之剑,软剑似条银蛇,不住扭动。他冷笑一声,“哼,黄口小儿,你们以为暗中下毒就能奈何我么!”曲青青近日所下之毒名唤软骨散,中毒后人使人手脚发软,提不起力气。青松道人方才大喝热茶,就是借茶水大量发汗,再运用自己的内力往外逼毒,其实他只逼出部分毒性,再加上昨晚腹泻,不过他自信对付两个毛头小伙子,自己浸淫剑法多年,招式取胜也是手到擒来的事。
林正不待他废话,举刀挺上前去,一招力劈华山用力砍下,青松道人行走江湖多年,尤以轻功见长,只见他后退半步,身子一斜,手中的软剑顺势刺出,见此林正赶紧收招,拿刀格挡一下,可恰在此时青松手腕一抖,刀剑并没有硬碰在一起,在青松手腕一抖的同时,软剑像一条蛇一样缠住了林正手中的钢刀。还好林正反应够快,看到自己刀被缠住紧接着就是扫堂腿踢出,青松手又是一抖,收了剑跳开,恰在此时,一道青色的影子如闪电般直冲青松道人面门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