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坦克的断臂不翼而飞。
房间里面的人立即炸了,全都惊慌的站了起来。
“谁拿走了?”
“我不知道!”
“你看到了吗?”
“没有!!”
被问的人知道问的人在问什么,所以在问出来时,没经过思考,直接反驳。
问的人还没开口就已经知道对方的回答,但还是问出来了,似乎是想听到另一个回答。
闹哄哄一片的房间里,他们靠的不是语言来交流,而是眼神,可是他们知道答案,但不愿意相信。
这种眼神将姚延排除在外,恐慌和不安在房间里面蔓延,并且愈演愈烈。
“恶作剧吗?”姚延默默站在一边,不自觉把目光投向人群中的某一人。
立即,就像接通了电源滋滋冒出了火花,对方也看向他,并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露出暗黄的牙齿,邪恶的笑了。
“呃……”一时间,整个天空在下砖头,砸的姚延七荤八素差点要吐,“黄牙男,我敬你是条汉子。”
同时,也排除了恶作剧,和是黄牙男干的。
很简单,房间里面空无一物,这么大一条胳膊没地方藏,黄牙男再变态,也不会把胳膊吃掉吧。
“吃掉胳膊……”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心中一动,想到什么。
“呼~”从门外突然吹进来一阵冷风,二月的天气,温度低到让人汗毛根根直竖,牙关发紧。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滴答”,有液体从天花板上落下,掉在那摊凝固的血泊中。
新旧两个不同时间段的液体摞在一起,立刻有了区别。
“天花板?”姚延条件反射去看。
我去,画面壮观!
头顶是一幅血色山水画。
整个天花板如同泼墨般洒满殷红的血迹斑点,其中有一条像是巨型毛笔划过的痕迹,足有半米宽,弯弯曲曲,浓稠粘腻,夹杂着白色的细碎骨状物体,和半透明的指甲,以及猩红的纤维组织,在每个人头顶上停留,在放断胳膊的地方时间最久血迹最深,此刻正在往下滴着血。
最后血迹通向门口。
“……”
房间高度目测接近四米,异于常物的建筑,很难让人发觉天花板上有什么,也就是说,刚才有什么在他们头顶活动,但是没有一人察觉。
“那又是什么?”好半天,一个男人带着哭腔颤抖地问。
“呕!”有承受力比较弱的女性,直接扶着墙吐了。
其他人也都脚一软,两眼发直:“我们死定了……”
“怪物出现了……”姚延的心情也有些沉重,他抓到男人话语中的重点,“又?”
难道之前也出现过?
很明显,光头坦克的断臂就是被它弄走了,这次是断臂,下次说不定就是人了。
看那半米宽的足迹,估计正体也不小,是什么呢?
毛笔怪?
“必须搞清楚这是什么,不然今天晚上真的会死可能不止一个人。”他顺着血迹追出去。
房间外面漆黑一片,没有照明工具,只能借助房间里的光隐约看到一些,血迹在门框上往二楼蔓延,约莫两米,再往上,就看不清了。
“跑二楼上去了?”
“不对!”他立即发现异常,头顶空荡荡一片,根本没有刚进来时的那种厚重压抑。
“没有天花板???”
“室内的建筑是这样吗?”他脑子陷入疯狂的混乱。
“呼~”突然一阵似曾相识的阴风从背后吹来,冷得他一哆嗦,牙关“咯咯”响。
他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一个人站在漆黑的房间外面,而背后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幽深黑暗,在深处,似有什么在盯着他,眼神不善……
“呃,对不起,打扰了。”在莫名的威压和恐惧笼罩他之前,他跨进房间里去了,在面对灯光和满满的人味,还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