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晚饭,白清秋眸子透着困倦休息了。
安腾急急忙忙的去处理善后事宜,临走之时被留下重剑以备明日不时之需,秦天明带着胡女杜莎溜达着回了小院,举着重剑默想那日感悟的剑招,虽只有五势,在他手里却化作了数十个组合,长剑挥洒上下腾飞愈发熟练,巨剑呼啸狂风看的胡女杜莎眼中异彩闪烁,想必她在北方草原见惯了不少猛壮的草原汉子,却没有秦天明这般飘逸潇洒的。
舞了一身汗水,杜莎笨手笨脚的给秦天明烧了一大锅热水,当着她的面秦天明本还有点扭捏,没想到这性情开放的胡女当着他的面便旁若无人的褪去了衣衫露出娇躯泡入了澡水。
秦天明目瞪口呆,虽是大饱了眼福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但他还是等杜莎泡完穿好衣衫之后才跳入澡盆,杜莎也不害羞,香躯靠在木桶一侧扬起水来给他冲刷头发,秦天明起初还有些不适应,之后也就默然了杜莎的存在,眯着眼睛享受她柔嫩指尖带来的服务。
夜深了。
回到房间,秦天明这次倒霉束手束脚的穿着衣服睡觉,他换上战国时代的短裤躺在床上,胡女杜莎也是一袭短袖亵衣,露出大片白肌,她就像个粘人的猫儿一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贴在秦天明的胸膛埋下了脑袋。
看她样子,显然是将秦天明当做了唯一的亲人,可这就苦了秦天明,想他一个正常男人抱着一个漂亮至极的胡人女子,小腹时而涌起的滚烫热气更让他大感不消,几次冲动想要把她法办了,只是每每想到这胡女举目无亲来到中原大地,她或许只把自己当做大哥哥一样的角色,自己若是就这么欺负了他,还真有点不要脸。
秦天明苦笑着叹了口气,真想再给自己一巴掌。
想他从十几岁就从福利院逃出来混社会,见了那么多人经历过那么多事,本以为练就了一幅铁石心肠,可关键时候还是有一颗怜香惜玉的人,或许他这点温柔在二十一世纪叫男人的坚守和浪漫,然而如今他身处尔虞我诈的战国乱世就显得有些婆婆妈妈妇人之仁。
可那又怎么办呢?
来自于二十一世纪最后的那点现代人理智和尊严,秦天明终究还是不愿舍弃。
使劲咬了一下嘴唇,收回邪念,秦天明双臂收拢稍稍抱紧了胡女杜莎,脑中默想着安腾教与他的剑招,心下渐渐清净,火气也熄了不少,伴着胡女杜莎轻微的呼吸声,他也渐渐平静下来昏睡入梦。
次日一大早,窗外树梢黄鹂鸟儿的叽喳叫声,秦天明睁眼爬起,如往常一般刚刚收拾妥当,侍女小昭和张耳搬着个半人高的木箱子远远走来。
秦天明忙快步去接,小昭扯开喷香的手绢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掐着腰嗔道:“累死我了,这大木箱子可真重,喂,大个子,你可拿好了,这可是钱呐,每一个木牍上都是债券,值钱的很呢。”
秦天明见小昭俏皮可爱,似乎也不拿他当外人,他嘻嘻一笑忙道:“小昭姐累了吧,快进屋歇息喝口茶水。”
小昭飞了他一个白眼,笑吟吟道:“我可不敢进你的屋,你那屋里可有个凶巴巴的胡女呢,万一她吃飞醋还不得抠了我的眼珠子?你呀先忙正事吧,我还得去给小姐准备早饭呢。”
“小昭姐慢走。”秦天明眯眼看着娇滴滴的小侍女摇晃摇身盈盈而去,他搬起木匣刚一转身,便见个头到他胸口的半大小子张耳掰着手指头盯着他,欲言又止,似有心事。
秦天明想到那慈眉善目的老妪,心下又是一软,抽出一只手拍了拍张耳肩头,问道:“小耳朵有事啊。”
张耳目光渴望的抬起头,紧张的咬着嘴唇道:“秦大哥,你,能不能教我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