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骁感觉到后背一空,残余的柔软和温度竟十分地令人回味,不知不觉涨红了脸膛。
林棠又对台下大汉拱了拱手,语调客气中带着冰冷:“这位道友想必是误会了,陈道友只是来参加连山的选徒而已,如今已经落选,与我连山自是再无瓜葛。”
“选徒?连山选徒,声势浩大,整个淮藏界人尽皆知,我等散修,无门无派,无权无势,自是不敢干预。
可是陈苾,凭你也配?”为首的修士拿出了一张卷纸抖开,竟然是一张卖身契:“让在场的诸位都瞧好了,你连自由人都不是,又哪来的资格参加选徒?”
在场众人的神识一起探向那张泛黄的纸页,然后又发出一片嘘声。
原来这陈苾,确实是这些人花了三千两银子买下的,而且还是张死契!上面写着“死生勿论”四个大字,像是怕不够显眼似的,比划还重重的加大加粗了许多。
在修仙界中,即便是修士,被当作炉鼎、奴隶贩卖也不是什么奇事。
只是三千两银子的价格也委实低的夸张,低阶修士的命再怎么不值钱,那也是要用白花花的灵石来买的,也不至于低到要用金银俗物来衡量。
这卖身契,明显就不是一个等价交易。
陈苾又重新跪倒在地上,向着林棠、宋智和戴骁纷纷拜了一拜,神色哀切,声音凄婉:“道长明鉴,我本是贫家子,被亲父卖给了春风楼的老鸨,当作瘦马豢养到十二岁,因为姿色出众,又被阿颜古一伙人买下。”
又转身指向台下的秃头大汉,就是她口中的阿颜古泣道:“后来我才渐渐知道,他们这一伙人,只是看出我身有灵根才将我赎身,为了将我当作炉鼎养大卖掉,以此获取暴利!
这三年里,我被逼迫着每日修炼玉女诀!稍有倦怠便要遭一顿打!”
苏善见李彦奇在听到“玉女诀”时,攥紧了拳头,指甲也全都扣进了肉里,一口的银牙似是快要咬碎一般,就好奇的传音给元玖问道:“玉女诀是什么样的功法?”
“所谓玉女诀就是专门给炉鼎修炼的功法,用此功法修炼,积累灵力的速度奇快,比一般的修炼法门要快上三倍!
然而却是个自损的法子,是以耗命为代价!
并且这些耗命修回来的灵气,一旦男**阳交合,就会尽数被男方吸走,一点不剩,要想恢复灵力,只有继续耗命……
像这样的炉鼎一旦被采补,若不能想办法快速筑基,充其量也只能活到四十多岁……”见李彦奇嗫嚅了半天没有言语,元玖悠哉悠哉的传声解释道。
陈苾又将更难以启齿的话一字一字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张俏脸也憋得通红:“每日我只能穿着这样暴露的衣衫,轮流……伺……伺候他们,更是受尽了侮辱!只因为还要卖个高价,才留我元阴未夺……
听说连山今日招徒,我这才冒死跑了出来,指望着能借此机会逃出生天!
阿颜古他们凶残的很……我被抓回去怕是要被打死!
求仙长们救我一命,带我回去!不能做内门弟子没关系,小女自知资质不及不敢奢望,只求能收我做一名杂役!”
说罢,陈苾伏倒在地,一拜再拜,不肯起身,紧紧的衣裙裹出一个浑圆的臀部,这个姿势从背后看过去,身体曲线十分的诱人,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风姿。
林棠叹了叹气,也惜她身世可怜,明知她使了些狐媚手段,也终是缓缓将陈苾扶起,拿出一件青灰色的斗篷给她罩在了肩上。
陈苾紧紧攥着斗篷把身体裹得结结实实,不见一丝春光后,就哭的泣不成声。
戴骁瞅了瞅宋智道:“怎么办?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