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海得到了邵彬的计策,心中十分开心,可是如何表奏,还需要细细斟酌。
吴青海说:“明日丹青会,我听闻邵公子也会参加,你快回去准备,若是你能夺得魁首,我必定将你这等人才上报。”
邵彬知道吴青海要送客了,就说:“是,我也刚要回去准备。”
吴青海笑着说:“日后就叫我吴伯叔,显得亲切些,浩然,送送邵彬。”
吴浩然立马说:“未来的妹夫,请吧。”
邵彬苦笑起来,吴浩然也是喜欢开玩笑,当着他父亲的面这么说,实在是大胆。
邵彬也没有多说什么,告别了吴青海,跟吴浩然就一起离开了醉红斋。
离开醉红斋之后,吴浩然说:“邵彬,我那妹子从小养的就好,唇红齿白,比美貌不输张轩儿,比才华不输婉云,当真是让你寻到宝了。”
邵彬苦笑,他说:“只怕你那妹子还没见过我,说不定嫌恶我也说不定,我喜欢两情相悦,强扭的瓜不甜,若是到时候伤了感情就不好了,你回去与吴伯叔好好说说,若是令妹不同意,让他不要强求。”
吴浩然点了点头,说:“我知晓了,只是我有一事还有些不解,你说争,要争兵权,争政权,争万民爱戴,争四海敬畏,争官人厚爱,你只说了前面两争,后面三争如何争?”
蓉丫头啧了一下,说:“你好笨呐,后面两者一是唱黑脸一是唱红脸,你想着,边境时常被抢,人民自然水深火热,六郎若是出兵,一战教训的那草原人不敢再来犯,那自然四海敬畏了,他们不来抢东西,那自然万民爱戴了,六郎做的这么好,官人若是还不厚爱,那真是偏心了,这是水到渠成的事。”
吴浩然听了,立马恍然大悟,他看着蓉丫头,有些惊艳,果然是邵彬的妹妹,不错不错。
邵彬说:“我这妹子也是牙尖嘴利,你若是没点本事,还是远离的好。”
吴浩然苦笑起来,说:“我等读书人自然是讲理的人,是不是蓉丫头。”
蓉丫头撇着嘴,说:“我可不是读书人,我是女子,而且是胡搅蛮缠的女子,还懒惰,我娘时常为我头疼呢。”
吴浩然无奈的摇头,这一对兄妹真是不得了。
邵彬说:“行了,我要去先生那问好,然后回去准备丹青会,明日见。”
吴浩然立马说:“把马车牵来。”
邵彬说:“给你一次机会,送我妹妹回去,我步行去找先生。”
吴浩然看了一眼邵彬,十分感激,邵彬也不多说什么,这种事,自己会从中磨合,倒是不会阻挡,还是会给他们机会的。
邵彬没多说什么,去书院找先生,虽然不上课,可是也还是要跟先生问候的。
邵彬到了书院,来到张兰英的门房前,说:“先生,邵彬来问候一声。”
张轩儿走了出来,见着邵彬,就说:“父亲去州府安排院考事宜了,不在,你进来吧。”
邵彬走进房间里,先生不在,他也随意起来。
张轩儿闻着邵彬一身酒气,就问:“又去醉红斋了?”
邵彬看着张轩儿脸色不善,立马就说:“我可没有找婉云听曲吃酒,而是吴郡守邀请我入席,我陪吴郡守喝了几杯。”
张轩儿微笑着坐下来,她说:“那昨日呢?我可听说,你为了婉云姑娘,可是跟秦元浩大打出手,更是立下了新的赌局,谁输了,可是要自废前途的。”
邵彬看着张轩儿严厉的眼神,心里知道这女人心里又有了火气,之前没跟她订婚,她对自己一点都不关心。
现在订婚了,虽然还没有成亲,可是居然比妻子管的还要严格。
邵彬说:“啊...是有这么一回事,你,你生气了?”
张轩儿微笑着握着邵彬地手,她说:“我生气?我生什么气?我亲自为你选的良人被欺负了,你为她出头,我怎么能生气?我还要夸奖你,做的好,不能叫自己的女人受到旁人的欺负,即便是她身在青楼,可是也是你的人,若是她被欺负了,你不出头,我才要生气,不但生气,还要与你悔婚。”
邵彬松了口气,说:“还以为你会生气。”
张轩儿使劲掐了一下邵彬,痛的邵彬急忙缩手,他说:“还说不生气?”
张轩儿冷声说:“我不生气你为婉云出头,而是气你太强硬,你与秦元浩赌其他的就算了,还赌一只手,你若是输了,这只手没了,你会痛,我也会痛,伯母更会痛,这一次让你痛,就是要你时刻想着其他人,下次做事,多顾忌一些后果。”
邵彬笑了笑,张轩儿虽然有些彪悍,可是每一句话都是关心自己。
张轩儿把邵彬的手又抓回去,轻轻的为邵彬揉了揉,邵彬十分开心,笑着说:“还是师妹疼我啊。”
张轩儿瞪了一眼邵彬,说:“我与你定亲的事,你与伯母只会了吗?虽然天唐风气开放,可是若是伯母不喜欢...”
邵彬说:“嗯,说了。”
张轩儿立马问:“那伯母怎么说?对我持什么态度?”
邵彬有些苦闷,自己还没来得及说,只是为了害怕张轩儿生气,就胡诌了一句。
邵彬说:“自然是喜欢,我母亲对先生可是尊敬有加,我能与定亲,她说是我上辈子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