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娘听了之后,立马说:“邵公子真是知情达意,不知道邵公子能否做这婉云姑娘的良人。”
张轩儿立马严肃地说:“只怕不能了。”
听到张轩儿的话,所有人都好奇地看了一眼,不知道张轩儿为什么这么说。
吴浩然问:“难道张姑娘跟邵兄...”
张轩儿意气风华地说:“正是,今日他用一副猛虎坐山图做了定情之物,他日他高中之后,要八抬大轿来娶我。”
听到张轩儿的话,刘三娘觉得可惜,婉云虽然有才,可是却比不上普通人家的清白身,邵彬有了亲事,只怕婉云要错过这等良人了。
吴浩然跟郑秋鹤都羡慕邵彬,郑秋鹤说:“才子佳人,好让人羡慕啊,自饮一杯。”
郑秋鹤说着就喝了一杯酒,有些忧愁。
邵彬笑着说:“郑兄,你已经得了解元,他日三元连中,必定是哄抢的人才,何必羡慕我?”
郑秋鹤苦笑着说:“会试乃全国会考,到时候千万学子争抢一个头名,我虽然自认有些才学,可是却没有那等痴心妄想,别说连中三元,我能中个进士就不错了,就算我想,南方十大才子只怕也不允许。”
邵彬微微点头,郑秋鹤并不是什么狂妄之徒,虽然得到了解元的头名,可是并没有痴心妄想要拿状元,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吴浩然说:“邵兄,这一届院试快要开始了,你准备考什么科?”
邵彬说:“那还用问?自然是秀才。”
吴浩然立马拍桌子,说:“邵兄果然让我满意,若是邵兄去考其他科目,我是要对邵兄失望的。”
邵彬苦笑起来,没想到吴浩然对自己这么高看。
郑秋鹤微微点头,说:“当今有远见的人,都会去考秀才,只有那些死读书没有远见的人才会去考其他科目。”
周城有些不服气,他说:“为何这么说?郑兄为何看不起我等?”
郑秋鹤看了一眼周城,说不上鄙视,可是却轻视了许多。
吴浩然说:“周兄,你可能不知道,六郎与太子之争,虽然看似已经平息,可是恰恰现在才是开始。”
周城十分不解,他说:“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又与我们有什么相关呢?”
邵彬立马按住周城,他说:“吴兄说的对,他们之间的斗争,现在才开始,虽然看似平息了,可是大家都清楚,太子与六郎之间的力量现在平起平坐了,太子再也没有优势了,那么六郎自然乘胜追击,如此,斗争不就开始了吗?谁做朝堂,可是影响我们每个人的。”
听到邵彬的解释,所有人更加的佩服邵彬,这一解释,算是清白透彻的将朝堂上的形势给剖析开了。
张轩儿十分惊讶,她断然还不知道邵彬的才学已经能跟他们议论朝堂了,而且说的十分有道理,张轩儿对邵彬反而有些不了解了,觉得他有些神秘起来。
真不知道邵彬骨子里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吴浩然听到邵彬的话,兴趣更浓了,他说:“所以有才学有远见的人,都去考秀才,日后就算不会高中,可是凭着秀才出生,可以去天策府甚至是东宫自荐,这等于是多了第二次机会,所以周兄明白了吗?”
周城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可是他又叹了叹气,说:“秀才太难考,算了,我等还是做愚笨之人吧。”
没有人笑话周城,这也算是一种平稳吧。
郑秋鹤突然问:“邵兄,天策府最近下发招贤榜,凡是有才学的人,都可以去自荐,我跟浩然兄此次夺得解元亚元,我们想去天策府去一招,露个脸熟,日后好有个靠山。”
刘三娘有些急了,他说:“天策府天策将军虽然有军权,有他支持六郎,形势虽然好,可是,太子必定是正统,若是你们选错了,只怕日后前途堪忧啊。”
邵彬自然知道刘三娘的意思,他父亲因为太子舞弊案被贬,可是心还在太子这边,自然看不得别人去投靠天策府了。
吴浩然看着邵彬沉默,立马就问:“邵兄你有什么高见?”
邵彬拿起来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给张轩儿,笑着说:“贴贴秋膘。”
张轩儿有些来气,她说:“说到正事,你却打岔,我也想知道,你有什么高见?眼下形势,看似与我们无关,却是关乎到我们未来的大事,不可马虎。”
张轩儿的话没错,不管是六郎还是太子,他们未来谁做官人,对他们的影响都是巨大的,包括邵彬在内,所以马虎不得。
邵彬放下筷子,严肃地说:“我只说一句,你们自己考量,自古以来,不管文人闹的多厉害,可是造反的永远是拿刀的。”
听到邵彬的话,所有人立马脸色大变。
这一句话,便将所有人都惊的惶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