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彬说:“我与你一比高下,不过输赢谁来定?”
王学成立马站起来,将锦衣袖子免起来,他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别说我欺负你穷,我们就让先生来评判,若是你输了,做我的学童,直到我高中为止。”
周城立马说;“别答应他,若是输了,日后就算你高中,也必定被人耻笑。”
邵彬思索了一下,这个赌局确实有点大,书童是个低下的身份,在天唐盛国,名声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有一天高中了,那么你祖宗十八代的身世都会写入史册里。
那么你做书童的事情肯定也会记录进去。
这就好比日后你当了宰相,人家查你履历,一看,哟,这人以前是人家的书童啊。
这名声就不好听了。
不过邵彬不在乎,他说:“赌就赌,所有人都做个见证,今日我与王学成做下赌局,赌注做彼此的书童。”
“好...邵彬厉害啊,居然自己找死。”
“哈哈,就那张一两银也敢赌,佩服你的勇气,王学成若是你赢了,这书童可以借我使唤吗?”
“真不知道他那来的勇气?我们马车党还从来没输过,只是这书童太寒酸了,我怕拿不出手。”
邵彬听到马车党的嘲讽就不屑地笑起来,输赢还未定,居然先猖狂起来了。
“肃静。”
一声浑厚严肃地声音传来,所有人立马安静下来,连王学成都乖乖的坐好不在说话。
私塾先生张兰英双手背后,拿着戒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她的女儿张轩儿。
所有人看到张轩儿都面带笑容,笑的跟花痴一样。
张轩儿长的极其标志,身段犹如仙鹤一般轻盈缭绕,一身白色的绸缎纱衣跟仙女似的,带着仙气,那脸蛋也美的到了极致,即便去选秀女,也必定会中。
私塾的人几乎都爱慕张轩儿,可是这张轩儿可是放下话了,她未来的夫婿丹青墨宝必须要入藏书阁,不说状元了,必须得进士才能入他法眼。
这状元倒好说,可是这丹青墨宝入藏书阁,那简直比登天还难,要知道这藏书阁里面收藏的墨宝丹青可是供圣人赏阅的,有几个人能做到?
张轩儿入座之后,所有人都站起来,恭敬地鞠躬,齐声道:“先生早。”
张兰英使劲敲了敲案台,生气地说:“乱成什么样子?一点纪律都没有,文人多自律,无人看管就乱了礼数,将来就算入了朝堂也没有大作为。”
“先生教训地是。”
张兰英说:“你们当以当朝进士六品大元陈继生为榜样,他在我门下的时候,可是自律的很,我不在也是自律温习,那像你们?”
所有人都被教训的面红耳赤的,不过这个时候王学成倒是大着胆子,笑着说:“先生教训的是,不过学生们只是在私下交流丹青之画,先生不是说要求一副花鸟图吗?我们都做了,先生不是常说,丹青是国术,要交流才能成长吗?”
张兰英冷眼看了一眼王学成,虽然这王学成是王大户家的,可是张兰英并没有另眼相看,他张兰英就是寒门出生,对于这些富人家的子弟心里没有多少好感。
张兰英冷声说:“你们也敢说墨宝?我求的是大家作品,不过交流倒是好的。”
王学成立马笑着说:“先生教训的是,不过我等都画了,还请先生过目,给个评价如何?”
张兰英说:“开卷。”
所有人听了,立马把自己的画卷给打开,将自己的画展示出来。
张兰英在纵列中走着,看着那些画,气的直摇头。
“只有形,没有神。”
“这眼珠子跟死鱼一样,一点也不灵动。”
“这是鸟?若你说是鸡,我也信。”
邵彬听到张兰英的话,觉得他真是够毒舌的,那些被点评的人,都无地自容。
终于张兰英走到了王学成的面前,看着那张画,王学成笑着刚要说话,张兰英就说:“纸倒是好纸,画工也不错,神韵也足。”
王学成立马兴奋起来,他朝着邵彬看了一眼,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父亲,你看邵彬的画,这对杜鹃缠缠绵绵,是要飞出来了啊。”
邵彬正在担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张轩儿的话,心里一动,没想到她对这幅画的评价这么高。
所有人都朝着邵彬看了过去,之前大家注意力都在纸上,没注意画,现在一看那画,所有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确实如张轩儿说的那样,是要飞出来了,简直是神灵活现。
张兰英立马走到邵彬面前,惊讶地将画卷给拿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地问:“这是你的画?”
邵彬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就有些诧异,手都在颤抖,两只眼像是出神了一样,盯着画目不转睛。
邵彬苦笑,只是一副凡品而已,用的着这么激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