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客见半天他不出手,已不住笑出了声,旋即敛笑道:“我就说,你一个小王爷,又这般年纪,武功能高到哪去?刚才不过我大意,被你偷袭施了手,这回我看你怎么办?”
载宁定了定神,这才觉得头还有点晕,原来酒劲还没过去,但危险,已把酒劲冲去了大半。
这时,只见刘清远拾起刀,朝着灰袍客俯冲而去。
灰袍客喝道:“来的好!”
他右手虽废,左手功夫却也使得极好,只见他左手忽动,袖袍里已多出一把长鞭。他左手抬起,长鞭便从袖袍里跟着直直飞起,他左手忽落,长鞭便跟着如闪电般从长空直击而下,直朝奔来的刘清远头上打去。
刘清远脚步微撤,已摆出八方刀法中第五式守式“护封刀”,只见一把宽刀如一道墙,把自己从头到脚守了起来,长鞭击落,落在宽刀横面,激出叮叮声响。
灰袍客一击不行,接连抬手,长鞭如数条大蛇般连扑而出,但刘清远的刀就好像一面能守住八方的大盾,任鞭从何处落下,他都能用刀挡住!
刘清远道:“方才不注意,被你伤了腕,我若全心防守,你这直娘贼连碰都碰不到我!”
灰袍客大怒,鞭落更快,更猛,他怒吼道:“小小年纪,口气不小,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刘清远在接连不断的鞭击下,手开始发抖了,腕上鲜血又开始滴了下来。
载宁都看在眼里,可他赤手空拳,那灰袍客的长鞭则如乌云笼罩般罩住了刘清远,自己别说打败灰袍客,连近身刘清远都难。载宁想倘若自己内力深厚,便可仗着身法近他身子了,可如今的自己连常人的步伐都不及。
刘清远接他每一鞭都越来越吃力,到后来,从手到刀,都在发抖。
载宁大喊道:“清远哥,光是防守,伤不得他!”
刘清远咬牙道:“我也知道啊!可我刀一撤他鞭子就打下来了!嘿嘿!宁弟别急,我今天就是拖也要拖死这贼人!”他眼睛满是血丝,载宁知道,他说这话很勉强了。
载宁不忍再看着,他冲将过去,要给刘清远一个脱身而出的机会。
灰袍客见状,果然鞭力散开,一部分朝着载宁挥来。
载宁护住面门,身子硬吃一鞭。
灰袍客一击击中他,并不惊喜,反而害怕,因为他觉得自己刚才这一鞭像是没击中谁!
这不是击中肉身后鞭子给他的回应。
载宁也觉得奇怪,怎么一点不疼,他摸了摸身子,忽然想起了什么。
银鳞软甲!
他还穿在身上。
载宁大喜,也不管他的鞭怎么狂舞,直愣愣地朝灰袍客冲了过去。
灰袍客又几鞭打过去,载宁却一点反应没有。
灰袍客吓得面色苍白,像见了鬼一样。
除了帮主,谁还能有这等神功护体?
这小鬼难道是白莲圣主?
他脑中一片混乱,求生的本能却指引他身子一退。
只听啪一声,窗户上破了一个大洞,灰袍客已破窗而出。
刘清远道:“追!”
载宁无奈,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