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崇趴在桌上睡到了第二天正午,手揉着眼睛,几粒花生米还在,花生上的生盐进了眼睛,立马跛着瘸腿去用水冲。林崇弄好眼睛看着一桌的脏乱,也懒得去管,往床上一躺,一手握着花生,一只手用两只手指夹着花生举起来看,阳光透过窗户打过来,花生颜色更好看些。林崇嘴上笑着,把花生送进嘴里,虽然刚刚被水洗过后,一点咸味都不剩,听他嚼得还是津津有味。
舒州城外,有一少年牵着一个扎高马尾的姑娘,少年一身黑衣,背着布袋,腰间别着刀,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小姑娘跟在少年身后,走起路来蹦蹦哒哒,不一会就没了力气,丧着头。
“入了城,我们就能到了。想不想吃些什么?”林辉用手牵过傅辰舒,细声地问。
“师兄我们都快要到了,等你见到他再吃吧!”傅辰舒在蒙千游离开后,与师兄相处很少顽皮,反倒是很懂事。
林辉知道傅辰舒不想耽搁他去见林崇,可是这个小姑娘越是这样懂事他就越不心安。她可是师父手中宝贝,在师父身旁,她能为所欲为,只顾开心就好。可在自己这个师兄身旁,她现在连想吃什么东西都说不出,都不像她了。
林辉本想顺着她的意思,先赶到吴家再管管肚子。谁知道哪里来的咕咕叫声,林辉笑道:“都这样了,走吧,咱们先去填饱肚子。”
“师兄,不是我不听话,是肚子不听话。”傅辰舒委屈道。
“师兄明白,都怪这肚子不争气对不对啊!小师妹乖着呢,哪有不听话。”林辉看着她嘟起嘴时肉肉的脸蛋就想捏一捏。
“是啊,我可听师兄的话了呢。蒙千游走的时候跟我说师兄喜欢温婉女子,不是像我这样的疯丫头,那我就要做师兄喜欢的人!”小姑娘仰着头看着林辉说的兴奋,又害羞地低下头。
林辉有些不知所措,脸上就像喝了烈酒一样的烧人。
“师兄,你能蹲下来吗?”傅辰舒别扭地说话都吞吞吐吐。
“为什么啊!”林辉说话都有些颤抖。
“哎呀,叫你蹲你就蹲下来啊。”傅辰舒本就不好意思哪禁得住他这样问,有些不耐烦。
林辉蹲下身子,小姑娘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双手捧着他的头,轻轻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林辉差点没晕过去,站起身不敢看小师妹。小师妹自然也是害羞地低着头不去瞧他。
“咱,咱们去前面馆子下面吃。”林辉说完就走。
“我听师兄的。”傅辰舒跟上林辉,小声道。
——
林崇还在拖着腿练着走路,出一身的汗,实在是酸痛难忍,又拖着腿坐回椅子上。一口水下肚,有些舒服。他看着衣柜旁悬挂的那把剑,有些失神。
“师父,你说为什么不叫图北啊。”林崇取下剑,手指摩挲着剑柄上的崇字。他拿着剑,比划了一会,剑要比看起来沉得多,伤势还没痊愈,实在再舞不下去。
……
“这边就是林崇的房间,林崇前些日子伤了腿,现在应该搁里面躺着呢。”一个吴家年轻剑士为黑衣男子带着路。
“呐,这个就是了。你就自己进去找他吧,我还有些事,就不带你进去了。”
“多谢少侠,辛苦你了。”林辉向剑士行礼。
“哪里,来者皆是客,应该的。”
林辉告别剑士,领着小姑娘走到门前。他伸出手想去扣门,又把手缩了回来,嘴上笑着看了看小姑娘。小姑娘心领神会,一脚踹在门上:“开门啊,来客了还不出来开门!”
林崇正躺着休息,这样吵闹的声音实在不耐烦:“谁啊,再踹门吵吵小爷拨了你的皮。”
林崇双手拨开门,看见傅辰舒叉着腰蛮横地看着他呢。
“诶,我说谁家倒霉孩子这么不懂事啊!滚滚滚,滚蛋!找你家大人去。”林崇边说边不厌烦的关门。
就在关门刹那,一支腿抵住门,这下可就关不上了。
“我说你这小姑娘腿还挺粗,这是怎么着,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