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中一寒,大惊失色,连忙脚下用力一沉,踩住底下骷髅的脚,狠狠的一用力,向下陷去一尺,刚要偏头躲过已至面门的白骨手掌却已经晚了半拍。
眼见下一瞬,便要被那坚硬的手掌横拍而下,女人只能伸出手臂去挡。
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柄湛蓝飞剑,凌空劈斩而下,将那只白骨手掌,当空劈断。
白脸乔二郎忽断一臂,心惊之下,竟也沉的住气,当即向后退出十丈开外。
此时十月剑光芒大盛,未理会退却的乔二郎,而是剑光闪烁间,几个纵横交织的飞遁下,将李清婉周遭十丈内的一众骷髅小卒清理的干干净净,剑影所道之处,一具具骷髅小卒旋即化作齑粉,威力骇然。
白山水走到李清婉的身旁,无奈的对意气用事的女剑客道:“先站到我身后,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你可都不要再轻举妄动。”
李清婉见少年一身御剑本领颇为不俗,秀眉间微微颤动着,皱着眉头,刚要说些什么。
白山水摆手道:“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若是你再擅自行动,在下也无能为力。”
李清婉闻言,咬牙道:“难道你要放过这恶贼。”
白山水面无表情,叹声道“那乔二郎与我一位叔伯有旧,其中之事,总要先问个清楚明白。”
这个时候,乔二郎退至十丈之外,站稳身形,检查了一下自己断臂之处,面色阴沉,不解道。
“十月剑果然被修复如初,只是你根本未入止境,甚至连筑基的搬山境都没达到,为何能够驱使飞剑?”
白山水并不理会,转头望了望他,沉声道:“我有几个问题,凡请乔二郎回答,算是看在江叔的面子上。”
“第一件事,我身旁女剑客所说,是否属实,柏家村上下果然被你屠戮殆尽?”
白脸乔二郎受伤不轻,此刻压抑下怒气和杀机,烦躁道:“与你何干,休要拿我师父的名头来压我,年纪轻轻在爷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年纪轻轻就能有一手羡煞旁人的御剑伤敌本领的少年,沉默片刻,对白脸乔二郎露出一个迷人笑容,语气平淡至极又道:“不然我问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为了修炼邪法,才作出这等伤天害理之时?”
原本早已经是搬山境剑修跟随江心行走江湖多年,却因为江心转修武夫道,并且打算孤身一人入域外,而他被撇下的记名徒弟乔二郎,神情肃穆,时刻关注着白山水身前那柄湛蓝十月飞剑的气机流转。
沉默不语。
脸色逐渐阴沉的白脸乔二郎对面,少年再问,“我身旁这位女剑修的踪迹,是不是你透漏给的那位死于你手的青玉堂驼背老者的,当时他只是假意逃窜,实则是与你汇合,对是不对?”
当时明明知道那处山林藏着凶人,那驼背老者竟然毫不迟疑,选择从那里突围逃窜,其中显然有所猫腻,白山水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可再刚才,李清婉与白脸乔二郎交手间,却让他发现其中的问题。
那便是刚才被十月剑斩落的那只白骨手掌,掌心有一朵微不可查的青花,这掌心青花,在之前白山水替李清婉检查伤势的时候,在她的掌心也发现了一朵,两朵花如出一辙。
如果,白山水没有猜错的话,那位已死的驼背老者手里,想必也有如此一般无二的青花印记。
那么,这躲青花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青玉堂的标记。
白山水看着不言不语的白脸乔二郎,叹了口气,骤然间,大喝道:“你是青玉堂赡养的鬼物,你其实早就死了,是青玉堂不知道以何手段将你救起,将你做成如此半人半鬼的妖物。”
“对吧!乔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