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山见石闵回来了,自知石瞻他们父子二人有事商量,便很识趣的对石瞻和石闵拱手说道:“将军,公子,老汉父女二人就先告辞了,不打搅二位商量正事。”
石瞻客气的回答:“先生先回房歇息,咱们有空再聊。”
秦怀山笑着点点头,秦婉也对二人微微行礼,随秦怀山一起走了出去。石闵也礼貌的向秦怀山微微点头示意。
秦婉走过石闵身边的时候,稍稍停了一下,悄悄看了他一眼,石闵瞬间有些脸红,故意转头看看其他地方。
石瞻见秦怀山父女俩离开了房间,便对石闵招招手,说道:“过来,坐这边。”
石闵默默点头,走到石瞻的床边,坐在之前秦怀山坐的椅子上,问道:“父亲,这几日不知您身体如何了?”
“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听说陛下已经解除对父亲的禁足处罚,不知道为何陛下突然会改变主意。”
“这是燕王殿下去求的情。”
“燕王殿下?父亲的这些异族兄弟,一般不和咱们过多来往,这次怎么会帮您在陛下面前求情?”
“这个为父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陛下这么多儿子之中,自小也就燕王与我的来往稍多一点。这次为父刚刚受罚,第二天他就登门拜访,还向陛下求情免去我的禁足之惩罚,到底是何意图,为父还没有完全想清楚。”
“父亲,孩儿认为此事倒不难理解。”石闵似乎想到了什么。
“哦?你且说来听听。”
“父亲常年不在京中,而且素来与朝中其官员没什么交往,很多事情父亲不知道,孩儿倒有些耳闻。父亲仔细想想,现在朝中哪几位皇子最有可能被陛下立为太子?”
石瞻微微皱眉,说道:“这个……为父还真没考虑过。”
石瞻想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燕王和庆王吧。”
石闵点点头,接着说:“父亲说的一点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燕王口碑好,朝中很多大臣都支持他,但是庆王也有不少羯族的贵族支持,而且手握兵权,战功卓著。这两个人都有比较明显的优势,只不过支持燕王的都是文官,基本是汉人为主,燕王来拜访父亲,也就不难理解了。”
“想不到你了解了这么多事情,不过以你所言,为父倒是能理解燕王为何突然到访了,还送了那些药材和绸缎。”石瞻有些苦笑道。
“燕王倒也聪明,不送贵重东西,只和父亲谈论兄弟感情,看来他是想让父亲将来支持他。”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为父选择支持他,总好过支持庆王。庆王此人与陛下年轻时的性情如出一辙,残暴多疑,若他做了皇帝,将来必定不会善待汉人百姓,若是燕王继承大统,说不定汉人百姓的日子还会好过一点。”
“父亲深谋远虑,孩儿深感佩服。”
石瞻微微点头,话锋一转,对石闵说道:“对了,为父这次叫你回来,还有事情要你去办。”
“什么事?”石闵问道。
“陛下已经解除了对为父的禁足处罚,但是后天的年终祭典,为父有伤在身,不能去参加,你得替为父去一趟。”
“啊?我去?”石闵一下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以为父亲在和他开玩笑。
“没错,你去。”石瞻的语气很平淡。
“这是为什么?我又不的羯族人。”
“为父长在羯族人的家庭,在羯族人的传统里,养子也是儿子,那么你自然也算是羯族家庭中的一员,只不过这个家庭是皇室。”
“这是陛下的意思吧?”石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