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回来,我看小闵看那姑娘的眼神,似乎是对那姑娘动了心思。”
“将军好眼力,不过动心思的不止是公子,那姑娘对公子也是颇有好感。”徐三说着,笑了起来。
“那姑娘长的水灵,与闵儿他娘当年一样,行为举止也端庄大方,看来她的父亲也非一般的乡野村夫,起码也是识文断字懂些礼数的。”
“听闻这姑娘的父亲名叫秦怀山,原本是蓟城的一个文书,一介贫儒,后来为了躲避战乱,才四处逃难。”
“你知道的还不少。”石瞻笑了笑,对徐三说道:“过几日等我身体好些,我去见见这个秦怀山。”
“他今日早上已经托我向将军问候了。”
“看来这读书人对礼数确实比较讲究,对了,父女俩在府上的食宿,你不可怠慢,等秦怀山的身体恢复,倘若到时候我不在府上,何去何从你随他决定,若是他要离开邺城,到时候你送他一些盘缠。”
“您这伤还没好,不在府上您能去哪里?”徐三问道。
“过几日说不定陛下取消我的禁足,到时候我还是去军营吧,戎马一生,总觉得在其他地方待不惯。”
“那也等过了这个年再说吧,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过年了,您就安心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吧。”徐三劝道。
“到时候再说吧,倘若陛下坚持让我禁足三月,我也不得不在家待着。”
“如果是这样?那我情愿陛下让将军禁足,在府中好好休养。”徐三笑着回答。
石瞻看徐三这幅样子,竟无言以对,只好不搭理他,继续看书。
蕙兰宫里,刘贵妃一直到巳时过了才起床,昨日与石虎一夜风流,石虎早上甚是满意的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命陆安给刘贵妃一些封赏。
当然,昨日陆安在刘贵妃面前的机智言语,也得到了石虎的赏赐。
刘贵妃正坐在梳妆台前,小香端来了洗漱水,看着镜子里的刘贵妃,偷偷的捂住嘴笑了笑,刘贵妃回过头笑着骂道:“你个死丫头,你笑什么?”
“奴婢是替娘娘高兴。”小香说着,拿起梳子准备给刘贵妃梳头。
“有什么可替本宫高兴的?”
“昨日陛下气冲冲的来,今早离开的时候倒是乐呵呵的,方才皇上身边的内侍带人送来了一些珠宝首饰,说是陛下赏给娘娘的,这说明皇上的心里,还是最宠爱娘娘。所以奴婢才替娘娘高兴。”
刘贵妃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似乎有些忧愁的说道:“尽管本宫不想承认,但是与五年前刚刚进宫相比,我这皮肤确实没有那时候好了,现在陛下还能宠我,保不准什么时候本宫的位子就被哪个新来的给替了。”
“娘娘,您就不要多虑了,至少目前陛下只宠爱您,不是吗?只要陛下眼里只有您,那荣华富贵对于您来说完全不需要担心。”
“花无百日红,希望陛下能够多宠爱本宫一段时间吧,怪只怪本宫出生的太晚,没有早些年进宫,若是能为陛下生下个龙子,说不定将来还有机会母凭子贵。”
小香忽然停下了手里的梳子,小声地对刘贵妃说道:“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贵妃看了看镜中的小香,说道:“你但说无妨。”
“娘娘虽然没有为陛下诞下龙子,但是可以在陛下现有的儿子当中选一个,说不定将来也能保一世荣华呢?”
“选一个?什么意思?”刘贵妃没太明白小香的意思。
小香放下梳子,走到门口,把门关上,然后回到刘贵妃身边,小声说道:“娘娘,现在陛下已经老迈,不可能永远做皇上,只是现在立储一事还没定下来,娘娘完全可以考虑暗中支持一位皇子,他日这位皇子若登九五之位,岂能忘了娘娘的一份功劳?”
刘贵妃闻言,脸色大变,拍案而起,狠狠的说道:“你可知就你刚刚这番言论,不但会害了本宫,而且若是被陛下知道,陛下定会诛你九族!”
小香吓的跪在地上,额头贴地,说道:“娘娘,小香此言并非想害娘娘,而是实实在在的为娘娘考虑啊。”
刘贵妃愣了一下,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