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德每次在批改这种数学月考考卷时，都喜欢先批量改最后一题。

因为这一题最难，大部分人都是直接空着，改起来也最方便。

遇到直接空着的学生，他大笔画一个“0”，心情无比舒畅愉悦。

不会就不会，他喜欢这种坦诚的学生。

也有不少人会努力在这道题上挣扎，答案是肯定算不对的，但过程他还得看看，如果有正确的推导过程，他也会给上两分。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在一通胡写，这种人，张文德还是挺头疼的。

不会就不会，就不能少瞎写一点，给老师省点时间吗？

更有些无赖，什么都不会，直接在上面堆公式。

如果给分可以给负分，张文德很想给这种试卷给个负分。

让他感觉有些遗憾的是，到现在，这最后一题也没有多少人做出来。

能做出第一小问的很多，做出第二小问的就已经屈指可数，到现在他也只看到两个。

至于第三小问，已经根本没有多少人去尝试。

“咦，这个写的挺满的。而且前两小问的答案都对啊。”张文德扫了一眼后，提起了兴趣。

“第三小问也对！”张文德震撼了。他眯着眼，一点点仔细地看着试卷上的计算推导过程。

“过程写的很详细……牛逼啊！”张文德忍不住爆了粗口。

最后这一题本来他设置的就是为了控分的，在他的预想中，整个三中没人做出来都正常。

张文德难以按捺心中的激动，直接将其他试卷翻开，开始从头改起了这张试卷。

填空题，全对。包括那有些难度的第13、14小题。

“不得了不得了。”张文德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往后面的大题看去。

答案，全对。

他心里一阵激动，又仔细看起了过程。

推导正确、计算无误。

要是唯一说能吹毛求疵的，也就是有些步骤跳得有点快，有些缺漏，硬要扣上几分，也是说得过去的。

张文德本想算了，给个满分160，但随后便心一紧。

不行不行，这些分得扣回来。不然如果这孩子一直这样跳跃地写步骤，到高考可能会吃大亏。

几道大题都象征性地扣了一点分后，张文德在总分那里写下了“156”。

就算扣掉了那4分，张文德也相信，这个分数在这次月考里是一骑绝尘的。

这是哪个班的学生，这么牛逼？

为了防止老师徇私，三中月考试卷批改和高考一样，密封批改，批卷老师看不到试卷的姓名班级。

不过张文德还是很想知道。

不对，这字迹，总觉得有些眼熟。

不会是自己班上的吧？

不太可能吧，张文德一边翻着他们班的作业本，一边开始细细回想。

许梓倩的字迹他很熟，不会是的。刘和风呢？

不可能，他还没有这种实力。

那会是谁？

“找到了，就是这个字！”张文德一脸兴奋地翻到了作业本的封面，在望到那个名字后，瞬间石化：

“怎么会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