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战斗组的成员出门去老张那买了杂粮煎饼出发上路，乘公交去西城。

按照计划，应该是由马面先行去KTV找到杨进，伺机带到他们踩点找好的战场去。为了避人耳目，战场要求没有闲杂人等也没有摄像头。

找了一大圈，最后几人把地点定在了一块生满杂草的空地，这片区域还是处于待开发的阶段，空地常年没人管理，除了丛生的杂草还有不少路人扔的饮料瓶零食包装袋等垃圾。四周的建筑要么是闲置的办公楼，要么是倒闭的市场，只在两条街外才有家大公司的楼还开着。远处还有几个工地施工，塔吊和打桩机丁零当啷响个不停，刚好可以掩盖战斗的动静。

确认地点后，马面即刻出发开始计划的第一阶段。陈舟和牛头躲在草丛里，随时准备伏击。

完美的战斗地点，完美的计划。

陈舟原本是这样想的。

“嗯……牛头，我们这离KTV也有个十分钟路程吧？”陈舟拍了拍正在看自己女儿画像的牛头。

牛头收起画像，点点头：“以我们的速度也要十分钟的。”

“那你看看那个人是谁？”陈舟指着不远处在草丛边的中年人。

顺着陈舟的手，牛头看了过去。

“是他吧？”

“计划是怎么暴露的？”

“就咱仨都能出内鬼吗？二五仔真是无处不在啊！”

陈舟还在小声嘀咕，中年人已经开口：“听说有人找杨某，杨某不请自来。还请朋友出来见面。”

“一个职业罪犯，黑帮老大装个锤子文雅啊！”陈舟吐槽道。

见到没有人回应，杨进继续说着：“何宁跟张清都失踪了，事情肯定和你们有关。他们都有各自的小算盘，我已经控制不住，还要多亏朋友的帮助。杨某的经营理念是稳中求进，他们太过激进，肯定会惹上麻烦。只要这位朋友肯合作，我一定以诚相待。”

陈舟握着手机就要催动魂力，牛头抬手压住了他：“他人已经盯着这边看了，催动魂力会暴露我们，不如你出去跟他扯皮，吸引他的注意力，我来偷袭。”

陈舟看着牛头：“你确定偷袭能够得手？”

“确定。”

“那好。”陈舟匍匐几步，走到另一个方向站起来回应杨进，“杨老大，你说的我的确是有些心动了。那杨老大是不是先来谈谈赔偿的事情？”

“赔偿？什么赔偿？”杨进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跟何宁张清不一样，这人一脸的老实人样子，有些斯斯文文的学生气。

“你的手下给我家都拆了，是不是该有点表示？”陈舟其实有些害怕杨进突然动手，手里紧握手机，稍稍躬身谨慎地看着杨进。

杨进笑了笑，背着手走进草丛：“他们都沉迷于力量，难免冲动。再说他们已经失踪，和我没有关系了。”

杨进往前进了5步，陈舟跟着退了5步，为了避免暴露牛头，他的眼神都不敢乱动，语气变得客气起来：“杨老大，您的手下做事，您就这样没有作为吗？”

陈舟把没有作为说的很重，看似是为了说杨进，实际是为了提醒牛头动手。

但是牛头似乎并没有听出来。

“哈哈哈哈，我的手下拆了你的家，你可是把我几个小弟都弄得人间蒸发了。我们帮派本来人就不多，这事我还没跟你算呢。”杨进表面上笑着，陈舟却是一点没有听出笑意来。

“哈哈哈，杨老大真是会开玩笑，我这人手无缚鸡之力，见血都怕。我可不敢动手，都是别人先动手的。”

“哈哈哈，我的手下说看到有人在KTV找我，该不会是这位兄弟干的吧？”

“哈哈哈，杨老大你看你这话说的。要是我的人敢这样影响杨老大，我肯定干他！”

陈舟这“干他”两字还是在暗示牛头，但是牛头还是没有动静。

气温只有十度，陈舟已经热出了一身汗。

陈舟在那不断的暗示，牛头其实都听出来了。但是牛头这里也有自己的难处。这杨进正面看是背着手踱步，一副信步闲逛的架势，实际上背着的手是在引导魂力保护背后，这一手让牛头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