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又继续说道:“骆辉,秋姨知道你对阿秀的心思,这姑娘眉眼脸型与阿秀倒有七八分相似,我本想这位姑娘若是好人家的姑娘,便去为你求娶,可眼下,她并非姑娘家,你那心思便息了吧。”
骆辉一言不发,只将手中擦拭的锃光的长剑归入剑鞘,挂在墙上。
秋姨眸中闪过一丝幽芒,片刻又归于无形,只是轻叹一声,走出厢房回了自己的屋子,将一只巴掌大小的蓝布包袱袖入袖中,开门走了出去。
路上有年轻后生招呼:“秋姨,您要出门?”
秋姨微笑道:“帮岳姑娘取做好的衣裳。”
蓝布包袱打开是一个油纸包,隐约可见一个发簪的轮廓,皇帝几乎就可以断定是他送悦儿那一只,他极力稳着手打开那油纸包。
赫然是那枚鸳鸯双股钗,他紧紧攥住那枚钗子,猛然抬头问:“贵妃在哪儿?”
武格禀道:“贵妃娘娘被天地会的人所救,与那伙人一道正在赶回京城的路上,目前有咱们自己的人照顾,万岁爷不必担忧。”
皇帝只吩咐道:“备驾,朕去接贵妃回来。”
曹寅听到这话慌忙跪求道:“此举万万不可,万岁爷,且不说娘娘现在扬州,距离京城千里迢迢,圣驾出京关系重大,再者此时动手抢人,难免暴露我们的线人,一着不慎打草惊蛇,万岁爷苦心研究许久的部署就全乱了。”
皇帝静下心来思索,也知曹寅这话十分有理,可是……
“有咱们的人盯着,贵妃娘娘定能安然无恙到京,到时奴才亲自将娘娘接回来,求万岁爷以大清基业为重,三思啊!”武格跪求道。
曹寅又道:“况且皇上日日要往太和门视朝,若此番出京,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一连十数日不朝,百官中难免惶恐,即便贵妃娘娘归来,百官也会将这笔罪扣在娘娘和十阿哥头上。”
他膝行两步,又道:“如今天地会首领新丧,线人已探出他们此行进京是为联络众分坛头目,共商今后之计,这正是万岁爷一举剿灭天地会的大好时机。奴才求万岁爷三思!”说罢砰砰叩头如雷。
武格想到皇帝离京,那自己身上的责任和罪过就大了,他只觉惊恐万分,跪求道:“万岁爷,您可不能不要大清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帝只觉五内如焚,心肠焦灼,又见李德全进来禀道:“索额图在外求见,回奏雅克萨和议之事。”
一时又有魏珠进来禀报:“侍卫内大臣佟国维、领侍卫内大臣费扬古传回来的六百里火票。”
他密令佟国维和费扬古密切监视噶尔丹动向,此次急报,也不知是何大事?皇帝眉宇间凝住一丝无奈,沉沉呼一口气,开口道:“宣他们进来!”
一轮明月斜挂天际,水面波光粼粼,容悦被那月光照的睡不着,披衣出了船舱,因她受伤颇重,走水路平稳,便于安心休养身体,众人便选了水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