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轻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却只能哑巴吃黄莲,半分怨言也不敢说出口。
宁妈妈从她口中得知养润霜的副作用后,对她倒也不再如以往那样冷脸。
何况魏文强也会常来看望她,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就真抬作姨娘了。
时间一晃而过,怀孕后刘轻水的腰身依旧婀娜窈窕,这让魏老夫人渐渐起了疑虑。
“夫人,要不请连大夫去把把?”
魏老夫人沉吟片刻,摇摇头:“不,还是去把陆神医请来给她瞧瞧,正好让他看看她肚子里的是男是女。”
因着刘轻水尴尬的身份,连带着请脉也都一个月把那么一次。
给她把脉的一直都是魏家的家医连大夫,魏老夫人有些不放心,而且抱孙心切,她早就想让陆神医来看男女了,所以这才吩咐李妈妈。
陆神医进府时,魏文强也正巧回来,便与他一起去了刘轻水院子。
魏老夫人派的李妈妈随后也赶来了探听消息,听到风声的云朝兴奋地拉着云婧和一众丫环们挤在院子门口张望。
刘轻水之前住在魏文强院子里,很少出门,向来不与她们这些丫环们碰面,因此她突然受宠怀孕引来了不少人的好奇。
“云婧姐,你说刘轻水真怀孕了吗?”
云婧眼神平静地望了望急匆匆往屋子里去的春烟,低低道:“怀了又如何,没怀又如何?”
云朝毫不客气地呲笑一声:“云婧姐,我发现你最近都是阴阳怪气的,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
云婧没吭声。她旁边一个头上盘了对螺旋髻身着短花袄的丫环掩嘴轻轻笑道:“云朝你真是个糊涂虫,自从魏二那家伙失踪后,你什么时候见过她正常过了?”
云朝撇撇嘴,瞅了眼无甚表情的云婧,不以为然道:“魏二那家伙指不定正在哪儿消遥自在着呢,云婧姐何必为他变成这样?”
短花袄的丫环闻言但笑不语。
云朝挽着云婧的手臂,本想劝慰劝慰她,眼角瞥见转角处的管家,忙闭紧嘴巴乖乖藏好身子,凝神听着屋里的动静。
院子正厅右侧是刘轻水养胎的暖房,宁妈妈垂眼立在刘轻水床边,李妈妈则板着脸站在陆神医身后。
魏文强坐在屏风外面,正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伸展着脚,把玩着手里新收的玉石。
他的身后,春烟正心不在焉地给他捏着肩。
“怪!真是怪!”
屏风里,坐在床边凳子上给刘轻水把着脉的灰袍老者眯着双眼,摸着花白的胡子一脸疑惑的感叹出声。
“陆神医,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李妈妈连忙开口问道。
刘轻水也忙追问:“我的孩子怎么了?”
“孩子?”陆神医咻地睁开眼,一脸上愤愤地瞪着满脸惊忧的刘轻水,“什么孩子,你明明肚里空空,哪来的孩子?!”
“什么?!”刘轻水惊呼出声。
屏风外的魏文强闻言,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也不管身后被吓了一大跳的春烟,径自绕过屏风迭声问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刘轻水惊恐万状茫然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