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林逸豪,现主管林家家业。没想到李小姐这么年轻貌美,是在下唐突了。”林逸豪收起折扇,朝李闲作了一揖。他的声音自带着一丝沙哑,天生磁性,听来很是让人舒服。
“林东家客气,请坐,招待不周还请您谅解。”
“哪里哪里。”林逸豪唰地打开折扇,一手摸了摸美髯,细眼微挑不住地打量李闲,暗自思索。
李闲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半分开口的样子都没,和林逸豪耗着耐性。
一杯茶落肚,林逸豪才开口:“听说李小姐刚才去了灵隐寺,不知道是去求神拜佛呢还是游玩?在下在灵隐寺也认得几位大师,下次不如就让我为小姐引荐引荐。”
李闲放下手中杯盏,勾了勾嘴角:“不为游玩也不为拜佛。”
“哦?”
“无聊,想去便去了。”
“……”林逸豪怔了怔,随即大笑,“李小姐真性情,林某佩服!”
李闲脸上也浮出一丝略有深意的笑:“我独自生活在这儿,无所顾忌,自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管他人如何看待!”
林逸豪闻言,脸上笑容一僵,他再听不懂李闲的意思那他就枉为林家东家了。
“李小姐就不听听我与你合作的条件吗?”
李闲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魏家在杭州只手遮天,虽被迫关了家魏氏银楼损失不小,但他树大根深实难撼动。玉妆楼如今正如日中天,何况又得罪魏文强多次,以我对他的了解,玉妆楼想继续在杭州呆下去,除非寻找有力的靠山,否则后果……就不必我来为李小姐描述了吧?”
“林东家口中所谓有力的靠山不知是……”
林逸豪得意一笑,他等的就是她的这一问:“魏家能猖狂,倚仗的就是二皇子,咱们想与之争利自然也要有相应实力,所以五皇子便是上上选。在下有幸与五皇子有过交集,得他信赖,才在他的鼎力支持之下做上江南道商会会长,只要你与我共同合作,我相信五皇子定不亏待你我!”
看着林逸豪激情地游说,李闲脸上神情越加浅淡,回忆起李音白,她暗自摇摇头,他怎么会挑这么一个脓包样的人做这江南道的商会会长呢?
林逸豪以为李闲摇头是因为不赞同,他理了理思绪,再次发挥三寸不烂之舌。
“李小姐,听闻你除了一个弟弟外家里再无旁人,你隐在幕后开玉妆楼,难保他人不会觊觎,一个姑娘家经商总是不会那般顺利的,而你弟弟又尚年幼,撑不起家业。你不妨再考虑考虑我的建议?”
提起弟弟,李闲双眼冰冷瞥了眼林逸豪,敢拿弟弟威胁自己,这人活够了?
林逸豪察觉到一丝不对,想细看她脸色却又如常了。
“如果林东家没别的事,那我便不再作陪了。”
林逸豪见她语气坚决,只好起身告辞。
临走时,他还是忍不住刺了她一句:“李小姐,你把店挂在他人名下,难道就不怕哪天遭小人背叛落个人财两失吗?”
说完似乎发现自己说的这话有点诅咒的意思,忙拱手离开,生怕李闲的怒火殃及了自己。
“主子,这种人就不该让他进门!”文砚气冲冲地从里屋出来,对李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