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两人的距离瞬间便拉近了许多,言谈也不仅限于这绝神宫内之事了。
方莫原是见她命运可怜,便想讲些江湖之上的趣闻哄她开心。可谁料到这雪雁本是个温柔精细的可人儿,素来就擅于倾听,往往插言的一句总又是恰到好处,这下便直接把方莫的话匣子打了开来,顿时滔滔不绝,讲了个天花乱坠。
雪雁平素里遇见的都只是些贪图自己美色之人,哪里又会想到这世间竟还有如此正直贴心的男子,心头温暖之余,竟无端的生出了自己肮脏自卑的念头,遂慢慢的扯起被子,悄悄的掩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但此时方莫正讲到兴头之上,况且床内漆黑,方莫也未察觉到雪雁的异常。
如此这般两人竟直谈到了寅时才肯罢休,现下二人已然敞开心扉,丝毫没有了半分邪念,遂也不避讳,一个床头一个床尾,中间隔了床被子,和衣而眠。
方莫前一日本就在沙漠之中行了一天,而今又与雪雁谈到甚晚,所以这一觉竟然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
待方莫甫一起身,方察觉雪雁早已转醒,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入神的正在思索些什么。
别看方莫昨夜时在漆黑的床帐之中讲得甚为起劲,但如今屋内光线充足,方莫一眼便又看到雪雁那透着薄纱的光滑身子,登时脸上火炭般发起烧来,连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了。
雪雁听得床上响动,知方莫已醒,待回头瞧见他窘困的样子,立时清楚了缘由,遂也脸上一红,赶紧扯下床头幔帐,紧紧将自己的身体围住。
雪雁本是早就已经习惯自己在人前赤裸单纱的样子,但不知为何,这方莫仿佛唤醒了她体内的羞耻之心,现下如若再让她似以前那般开放,却无论如何也是万万不肯的了。此中缘由,竟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此时二人对望无言,过了许久,方莫才低低声音开口道:“雪雁,昨夜你求我之事,我已牢记于心!如若有命活着走出绝神宫,我必然话付前言!”
雪雁从未见过有人会把自己言语如此放在心上,身子顿时猛一震颤,轻轻点了点头,却未言语。
方莫也不多说,站起身形,开门而出,雪雁裹着幔帐在其身后紧紧跟随。
可哪知方莫刚一开门,不想雷钢、王凡及唐双儿三人早就齐齐站在门外等候。看神色,似乎已然来了多时。
这三人本是心急如焚,但猛然见到方莫带着一位裹着幔帐的美貌女子从房中一并走出来时,脸上的表情登时变得精彩绝伦。
王凡此刻仿似见到了鬼一样,张大了嘴巴,半天也合拢不上。过了好一阵子才一挑大指,连连称赞道:“行了一天沙漠,又没吃晚饭,竟然还能有这般体力私会佳人!了不起!当真是了不起!身子骨好果然才是亘古不变的硬道理!”
唐双儿眼里定定的瞧着雪雁,只觉得对方哪里都是那么艳丽,那么动人,自觉难过,心中一委屈,眼泪竟是要控制不住,赶忙转头偷偷拭去,不肯让人看见。
雷钢见状虽也感到惊讶,但是转瞬即逝,只是对着方莫轻轻一点头。
方莫内心无愧,也无需多做解释,只是轻轻摇头道:“我什么也没有做过。”
虽然只是短短的七个字,却把唐双儿听得一震,赶紧擦干眼泪,转回身来,跑到方莫身后紧紧扯住他的衣角,轻轻言道:“我信你。”
雪雁听到唐双儿之言没来由的身子兀然一颤,此刻竟觉得自己有些碍事,悄悄的后退了一步,但仍觉得别扭,又悄悄的向右行了一些,方才觉好了点,遂低下头颅再也不肯抬起。
可就在此时,随着一阵大笑,独孤烈穿着一身皂色圆领吉服快步行来。脸上喜气洋洋,先冲着几人施了一礼,随后便对方莫笑着言道:“不知昨晚雪雁伺奉得如何?兄弟可否尽兴?”
方莫脸上一阵尴尬,半晌才言道:“很……很好……我……我甚是……喜欢……”
唐双儿闻方莫之言,小手儿又一紧,却是未撒开。
独孤烈听此言倒是甚为满意,但眼角旋即扫到了方莫背后披着幔帐的雪雁,登时不快道:“你披着这劳什子东西作甚!”
雪雁闻言,吓得浑身一颤,手中再也拿捏不住,幔帐登时滑落在了地上,那只披着薄纱的无暇身子顿时显在了众人眼前。
雪雁一声惊呼,两手紧紧的护住了胸前,再也不肯拿下。
唐双儿回头也瞧见了雪雁那若隐若现的完美胴体,瞬间吓得脸色绯红,大声惊叫,立时将头埋在了方莫背后,再也不敢看去,但身子微微颤抖,显是羞到了极处。
方莫不忍雪雁再如此,遂俯身捡起了幔帐重新替她轻轻围上,抬头对着独孤烈言道:“烈哥哥,这女子我甚为喜欢,既然陪我度过如此良宵,便是有缘,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想求你把她赏赐于我,不知是否舍得?”
独孤烈万没想到方莫会有如此请求,先是一愣,转而哈哈大笑道:“兄弟,你这是说得哪里话来!你既然喜欢,那她从今以后便是你的人了,你想怎样对待她都无人再能过问!只是不想兄弟你竟然是如此这般多情的人物,实是大出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啊!哈哈哈!”
方莫也未想到独孤烈竟会答应得如此简单,心中便对雪雁更加信任了几分,再也顾不得独孤烈口中调笑之意,拱手言道:“多谢烈哥哥,那不知可否先帮她准备一套衣服。她既然是我女人,我也不想再让别人再看到她的身子,自然还是穿得严实一些比较妥当。”
雪雁闻得方莫那句“她既然是我女人”这句话时,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扑簌簌”悄然滑落,顺着香腮滴于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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