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倒还是挺大方的,房间选的是最为清幽的院落,里面各种家具用品一应俱全,还为他配了一个丫鬟和小厮,这哪里是对待一个囚犯,倒还真如同他所言,是对待客人了。但若是这般便觉得谢容是想化干戈为玉帛那便是错了。
因为这个布局陈设,不管怎么去看,都是当初沈府沈温瑜所钟情的。这大概是为了提醒他吧,也为了勾起沈温瑜的伤心往事,毕竟沈温瑜的不快便是谢容高兴的来源。
只可惜此沈温瑜非彼沈温瑜,自然对此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沈温瑜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反倒是像回了天庭自己的朝霞殿一样,觉得甚是惬意。
神神秘秘消失了一会儿的榆木,这会儿又冒了出来。它探看了一番正在那儿正襟危坐写着字儿的沈温瑜,免不得啧啧啧地叹了一声:“上神不愧是上神,怎么我消失了才一会儿,您就过起了这般滋润的生活?”
“你怕是对滋润二字有什么误解。”沈温瑜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毛笔尖的毛毛扯了扯,这便又开始洋洋洒洒地写起了东西,“我现在可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任务失败神形俱灭。”
说完,他忽然抬眸看了一眼榆木,冲着榆木微微一笑:“这可是你家神君做的好事,莫非你忘记了?”
这笑容怎么也跟“友好”搭不上边,反倒是笑里藏刀让人背脊一凉。
榆木挠了挠自己的木脑袋,只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沈温瑜却是丝毫不留余地,又趁势询问了一句:“不说我了,倒是你去哪儿了?”
问及此,榆木又是一顿支支吾吾,最终还是以一句话总结:“佛云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