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恩镇东,仓库区。
天气多云,无风。
昏沉压抑的环境下,三个人影低头匆匆走在博恩镇最东边的旧街区,散发着异味的街角处,几只老鼠怠惰地摊在杂物堆上,这些平时畏惧害怕人类的生物,此刻竟对人类毫无畏惧。
不,那不是畏惧,它们只是懒得动。
走在阴暗的角落里,西蒙和豪斯紧了紧裹在外面的大衣,眼里有些疑惑和迟疑,倒是他们身后的小家伙,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角好奇地打量着这博恩镇的另一面。
“西蒙,你确定是这儿?”豪斯问道。
西蒙的三角眼里也透着疑惑,迟疑地说道:“应该是这儿吧”
“好吧,但愿你能靠谱点,”豪斯耸了耸,棕色的卷发轻微抖动。
西蒙打量着破旧的巷子,对这糟糕的环境倒是没有意见,毕竟他和豪斯两个人的佣兵生涯中经历了太多更糟糕的地方了。
“不过,这巷子有点阴冷啊”西蒙心里低语了一句,感受着右下角衣角处的拉力,他想了想,转过身。
脱下外套,手法简单粗暴地将身后的小家伙给裹住了。
“哼,别在这儿生病了,我可不会给你找医生的,”西蒙三角眼斜视前方,脸上满是嫌弃地说道。
有着一头及肩的黑色卷发,面容大概岁的小丫头拖着比她人还长的外套,歪头笑了笑,月牙状的眼睛在这阴暗的巷子里格外明亮。
豪斯:“啧,没想到西蒙你还挺关心这丫头的嘛。”
“啰嗦,只是怕这小鬼病了会很麻烦而已,”西蒙一脸不耐地说着,然后迈步朝巷子走去。
眼角瞥着裹在外套下的小家伙,他心里有些烦躁,很想狠狠灌下一大口烈酒。
“这可是本大爷差点丢了小命救回来的啊,现在带在身边,只是为了她将来能回报我而已,”西蒙心里恶狠狠地想到。
他可是一个冷酷的佣兵啊!是无情、残忍的大恶人啊!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刚刚失去父母的小女孩起了怜悯之心呢。
穿过几条破旧的小街巷,他们停下了脚步。
破旧的木门被风吹得嘎吱作响,歪歪斜斜的门牌挂在旁边,像极了小孩子涂鸦似的字迹,勉强可以认出那是“传说酒馆”。
“就是这儿吗?”豪斯眼里有点怀疑。
“来都来了,进去吧,”西蒙看了门牌一眼后,率先推门而入。
悠扬顿挫的歌声伴随着琴音在酒馆里响起,橘黄色摇曳的烛火照亮了大厅,嘈杂的人声夹杂着一两声大喊,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味。
温暖舒适的壁炉旁,一群人手里举着啤酒杯,时而高声欢呼,时而张嘴怒骂。
在这里高大的外来佣兵和服饰明显的本地人友好的勾肩搭背,大口大口的灌着黑麦酒,角落里一身落魄游侠打扮的男人抱着一把竖琴嘴里唱着不知名的乡间小调。
酒馆那些泛黄的破旧装饰,在这种氛围下竟显得格外应景。
满怀疑惑的西蒙和豪斯感受到这与众不同的气氛,心里那些疑惑和怀疑早已经消失。
“真是让人愉快的氛围啊,老板,给我上两杯特大杯的黑麦酒,两份裂蹄牛肉,再来两份肉饼,”抖了抖黑色的外套,豪斯咧嘴喊道。
西蒙也笑了:“哈哈,这地方果然不错,那luntan上没有瞎吹。”
这两位外乡来的佣兵很喜欢这种酒馆的氛围。
比起博恩镇其他那些装饰华美的酒馆,这破旧中却透着一股子安逸舒畅的地方才叫酒馆。
在他们看来,可不是任何喝酒的地方都叫酒馆的,好的酒馆总有其独特的风格,或压抑、或放纵,或神秘
找了个座位坐下后,西蒙发现周围那些喝着麦酒的人都在谈论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