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暂时不用出去和狼群玩命,但古墓里也不是那么好混的,情况不容乐观。
于老师看到郭叔的左手伤口有些红肿,说:“呀——老郭,你这伤口是不是有些发炎啊?都红了。”说罢拿出急救包,给郭叔伤口消了毒,再用纱布包上,又递给两粒消炎药,“来,把这个服下!”然后又检查了一下大家的伤势情况,叮嘱准时吃消炎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现在身陷古墓,进退两难,如果伤势再恶化,那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即便是头疼脑热的,发作起来也会要命!”
郭叔吩咐我和刘云飞,“你两检查一遍我们的物资,看看还剩多少,得省着点用了。”
一番检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消耗品。文教授看了看,说:“咱们被困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从现在开始,都得定额定量,节约使用……”
其实这会儿除了药品和些微的武器及手电,就剩几个大活人了,也没什么好配额的。刘警官习惯性的拿着手帕把枪擦了又擦,这是他作为一名军人的标志。似乎手里有把枪,就有了底气和威风,轻描淡写的说:“虽然决定坚守不出,但大家也不要太担心了,突围不成问题,这点我有把握,物资不必太过担心!”
文教授呵呵一笑说:“咱们眼下这些困难都是暂时的,比起文革那会儿,那都不知好上了多少倍!当年我在插队的时候,赶上灾荒年月,那叫一个难啊——严寒酷暑挺挺也就过去了,可赶上饥荒年景,饿死人的都有!老百姓没口粮,狗就成了野狗,常常危及人们安全。那年秋收后公社组织了一次打狗行动,误打了李大爷家那条大黑狗。当时大黑见了打狗队还以为是捡到了软柿子,追上去就咬。打狗队急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要命了,反手从屁股上抠出手枪,对着大黑放了一枪。李大爷心疼大黑,就没让打狗队带走,而是自己抱回了家。都说狗命很大,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大黑竟然奇迹般的好了。不过自从那次后,大黑变得更加凶恶,都没人敢上门。一次我到李大爷家借东西,大黑追上来就咬,把裤子屁股上咬了个窟窿,这可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我急了,主要是心疼裤子啊!一边打狗一边朝屁股上摸,本想摸摸裤子被撕破了多少。嘿——就在这紧要关头,大黑突然掉头撒腿狂奔,我顿时也傻眼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后来李大爷悄悄告诉我,自从那次枪伤后,这大黑不怕棍不怕撵,就怕人抠屁股。你一抠屁股啊,大黑以为你是掏枪呢!李大爷叮嘱我千万别把这秘密说出去,再后来去李大爷家里就跟回自家一样。大家都羡慕我,说我有神威,连大黑见了都怕。我心底都乐开花了,有事没事朝大黑摸摸屁股,吓得大黑夹着尾巴躲得远远的。”
大伙儿听得都笑了,刘云飞一竖大拇哥,“行啊老教授,您老这段子可真好啊,有生活味儿。您要是去说大书,都不用搞计划生育了,一到晚上大媳妇小伙子都聚到一块,准能侃晕一大片,保管讲什么火什么,哪还顾得上被窝里的事儿,你们说是不是?”
文教授听得哈哈大笑,似乎忘了腿上的伤痛,说:“其实嘛——趣味儿来源于真实的生活。其实每一天都很精彩,只要我们热爱生活,就会觉得花开是美,秋收是美,奉献是美,团结是美,艰苦奋斗也是美……”
要说领导说话就是不一样,到哪儿也忘不了搞思想工作。三言两语就能贴心贴肺,温暖人心。文教授看了看我,说道:“我们现在困在这里,老这么闲着也不是办法,虽然我们队伍受到了重创,但我们应该继承和发扬艰苦奋斗的革命传统,再出一份力,再流一把汗。把未完成的考古事业一鼓作气把它拿下,看看里面都藏了什么宝贝……”
刘警官要提防狼群,文教授想把开启白玉石门的任务交给我和刘云飞,先摸摸底,再回来汇报情况,等专家组养足了精神再去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