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神经本来就绷紧了,都被这嗓子狼嗥镇住了,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狼群就在外面等着呢,比起活剐来,还是活祭来得慢些。
郭叔叹了口气说:“感情这草原狼都快赶上狗皮膏药,黏上了!”郭叔一脸的无奈,“这群瘟神,看来是卯上了,想甩掉并不容易,仿佛真的是从地狱里跑出的一群魔鬼,有股子魔性,总是在我们最危险的时候出现,意图很明显,这是想置人于死地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和这密道里的种种危机比起来,我觉得那群来自地狱的恶狼更加的难缠。”
郭叔说到这里若有所思,对徐老师说,老徐啊,看来你讲的那个远古传说,多半在历史上实有其事。在模棱两可之间,我们在密道里已经或多或少的证明了许多。还有,不是说草原上从来没见过红背狼王吗?看来最可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也许……也许我们在不知不觉中,不知做错了哪一步,惹怒了这群魔狼,或是开启了某种神秘的仪式,唤醒了某种尘封的神秘力量,引得魔鬼化身的红背狼王现身。哎——只是一步错,步步错,可到底是哪步错了呢?
徐老师神色紧张的说:“那些都是野史传说,我也只是听草原上的老辈儿们说起过。以前我也不信,直到上回真的见到了那群嗜血如命的草原苍狼,尤其是那匹邪恶的红背狼王,才隐隐觉得那个传说有几分可信!只是——只是这些宗教里边的事情,比长生天上的云朵还要多,比草原上的牧草还要庞杂,草原上已经没有人能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文教授这回可是受了大罪了,躺在担架上双眉紧皱,额头都冒起了一层虚汗,吃力的说:“历史上,北国草原以游牧民族为主,逐水草而居,少有文字记载,因此在正史里边,提到的少之又少。而在民间,许多史实都是以口头传说的形式流传下来的,因此,许多民间传说都暗藏了真相的影子。我看哪,徐老师进的那什么地狱邪宗,历史上八成实有其事,不管是正是邪,但从人类改造自然的角度来说都不简单啊,老郭啊,咱们可是得小心提防那群恶狼才是啊!”
郭叔握着文教授的手说:“文老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文老啊,重伤之下休息要紧啊,可别再操心了。”于老师和徐老师还有刘警官也安慰文教授,别再说话,好好休息,这不还有我们呢!
徐老师看着前面的密道一脸的迷茫,尤其是那眼神,仿佛比深蓝色的长生天还要深邃迷茫,良久才说:“我在草原上生活了大半辈子,也见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儿,我有一种预感,正如老郭刚才所言,也许我们冥冥中不小心完成了地狱邪宗的某种仪式,唤醒了密教意识中潜藏的某种魔力,并召唤出了守护地狱邪宗的守护神——地狱红狼!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不除掉那地狱红狼,咱们都难以脱身。可矛盾的是,在草原上,草原狼是长生天派到人间的使者,保护着大汗的天狼子民……”徐老师也想不明白,言罢长长的叹了口气,唏嘘不已!
我问刘警官,你也是草原上长大的,吃过牛羊肉,喝过马奶酒,酒肉饭饱之余,就没听说过地狱邪宗这档子事儿?
刘警官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虽然也尊重各民族信仰自由,但更尊重客观事实,一切都讲究证据,讲究客观实际。再说了以前基本上都在学校、部队和单位,和基层接触比较少,对这些民间文化缺乏了解……”
听了这话我知道白问了,合着一天到晚就知道革命了,却脱离了人民群众啊。
刘云飞没见识过狼群的恐怖,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说:“什么红背狼王?有那么可怕吗?擒贼先擒王,我建议冲出去杀了那什么地狱红狼……”
郭叔无奈的说,咱们无意当中,已经开启了某种神秘的仪式,招来了邪恶的狼群。你再看看我们这一队残兵败将,有本钱和恶狼拼吗?贸然出去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和耗子搬家——瞎折腾一回事!
按照郭叔的推测,也许只有死亡才能改变这一切,才能停止这种邪恶的仪式。
想起丘吉尔曾说过一句话:成功不是终点,失败也不是末日。可在我看来,前半句是真的,但后半句到了这里就得改了,失败却是末日,会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