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鼾声赫然停止,夏侯庸蹭一下坐正,朝着下面问道,“谁?血族的谁来了?”
赵淮信忙道,“启禀陛下,是九皇子夜离觞。”
“他呀!”皇帝鄙夷嗤笑一声,圆胖的身躯又软嗒嗒地靠在龙椅上,慵懒地打了个打哈欠。“一个在血族里无权无势被处处打压的落水狗而已……不见!”
说着,他不禁又纳闷赵淮信端正的跪姿,“赵爱卿,你这是……有何事要启奏呀?”
赵淮信无奈,只得避轻就重地重述。
“臣收到犬子的书信,狼族要攻打天池城周围的五座城池,臣自请率兵前往御敌,并恳请陛下宽恕贺兰一家三百口,并册封贺兰靖远为军师,一同前往,戴罪立功。”
夏侯庸摇头,“赵爱卿,你糊涂了?贺兰靖远已然在牢里,怎能说放就放?”
“此次征战特殊,臣并无十足的把握取胜,贺兰靖远睿智多谋,定能助臣一臂之力。若他不能前往,只有陛下御驾亲征了。”
夏侯庸俯视一众武将,心里却也清楚,除了赵家几元大将,以及贺兰靖远,其他的都是无能之辈。
若是御驾亲征,撇下了满宫美人不提,单跋山涉水,他这娇贵的龙体也承受不住。
宫内几个皇子恐怕也会趁机厮杀。
届时,他能否再回到这龙椅上,就难以预料了。
“容朕考虑一下!”
他话刚说完,一排金甲护卫被打得飞了进来,摔在丹陛之下,金甲撞击地面,哗啦爆响,一个个口鼻喷血,当即筋骨爆碎而亡。
百官惶恐大惊,夏侯庸恐惧地站起身来,这就嚷着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