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觞无奈地侧首看她,“贺兰归娴,你没有必要这样做。”
“的确,我也不想当你们家小四。我生平,最鄙视最厌恶那种……犯贱地破坏人家家庭的女人。”
说完,她就负气起身,砰一声摔门出去。
夜离觞忙坐起身来,就听小童担心问她,那声音越去越远。
“姑娘,你去哪儿呀?”
“出去。”
“你没穿鞋。”
“我去买新鞋新衣服。”
“你这么披头散发,还穿着睡衣呢,那些吸血鬼和狼人会咬死你的。”
“咬死最好,免得因为见死不救生忘恩负义不如死。”
“我陪你去吧。”
“小屁孩离我远点。”
“……多好一美人儿呀,怎么说粗话呢?”
偏巧又是清远镇的集市,夜离觞一路走,一路寻找,路上气息混杂,声音刺耳,他茫然焦躁四顾,又不敢大喊那个名字,脑子溢满她拖拽着担架,执拗坚强地前行的样子……
从前因为怜悯与感激,想要娶她,后来憎恨她的冷漠与绝然。
是从何时起,竟这样无法自拔的?
这感觉,细如发丝,勒在心脏上,越勒越紧,随时能把他的心一截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