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琅等沈成杰也凑过来了之后,念道:“一九七六年,四月八日……”
——————————————————————以下为日记原文————————————————
日期:1976.4.8
天气:木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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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和木木、小希去红红屋了。何大叔说,gé bì(注:这里尝试写“隔壁”两字失败,然后划掉改为拼音)的小男生小也,他一点不怕红红屋。可我还很怕,在红红屋里很不shū服,花姐姐跟何大叔说“我看再下去对他们身体不好”,何大叔让我们出来了。
今天wēi lián爷爷来我们这里了,何大叔不让我们说话,怕爷爷不xǐ欢。可爷爷不坏,爷爷xǐ欢笑,也xǐ欢我们,不像何大叔。
花姐姐今天给我们讲的是狼和羊的故shì,故shì说羊总是不听话,所以狼才吃羊,听话的羊狼是不会吃掉的,如果羊听话就没事了,我们也要做听话的羊。
可是,在故shì结束后,花姐姐toutou地告诉我“狼生来就是会吃羊的,不管羊听不听话。如果遇到狼,反kang可neng不会活下去,但是听话一定会被吃掉”。花姐姐还抱了我好久。
我听不dǒng。为什么狼和羊的故shì,总要扯到我们身上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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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钟琅看了半饷,评价道,“我也不知为什么,总之看了之后很不舒服,感觉会有细思极恐的展开。靠你啦?”
沈成杰对自己的推理确实蛮自信的,摸了摸下巴,道,“细思极恐也说不上,总之这个写日记的小孩子,应该和残页中提到的‘木木’、‘小希’、‘小也’都是被基地圈养来做人体实验的可怜虫。”
“怎么说?”
“看第一段,‘我’明显不愿意去这个叫红红屋的地方,但今天还是得去,说明什么?说明这里应该是强制要求他们定期去的某个地方,进行比如伤害身体器官来刺激异能之类的实验。‘何大叔’和‘花花姐’应该是两个负责这群小孩子的基地科研人员,何大叔对‘我们’比较不好,但是‘花花姐’对‘我们’很好。”
这也是情报缺失,如果此时发现残页的是程麟他们,一定会从“何大叔”三个字上想到关于电系异能与慢慢草报告的报告人“何厚华”。
“啪啪啪。”在一旁吃瓜的钟琅叹服地鼓掌,“还有吗?”
“第二段,‘威廉爷爷’来‘我们’这。‘何大叔’不让‘我们’说话,显得很紧张,解释是‘怕小孩子说话爷爷不喜欢’。怕爷爷不喜欢?
作为一个能对小孩子下刀的人,何大叔总不见得有尊老爱幼这种美德吧?我推测,‘威廉爷爷’应该是基地中职位远比他高的人,不是管理者也是上面的人,来‘我们’这里则是类似于下基层视察工作之类的吧。”
“有理有据。”钟琅俨然一个捧哏,就差没拿把扇子手里一甩。
沈成杰没计较,手指下滑指向残页第三段的小孩字迹,严肃道:“看这里,‘花姐姐’、‘今天’、‘故事’一句,应该是指日记主人和木木小希们每天都会有听故事的环节,而讲故事的人估计固定就是‘花姐姐’。
故事里的情节扭曲事实,且带有浓重的荒谬色彩,‘羊听话就可以不被狼吃掉’。”
“应该是基地方面出于便于管理的安全角度考虑吧,骗没有主见的小孩子听话。”钟琅道。
“对,编故事威胁是消除小孩子潜在反抗意识的一种有效手段,这点华国有‘优秀’传统。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科研人员‘花姐姐’,似乎还带有对他们的怜悯和良知,要不就是对基地暗怀不满之情。
比如劝何大叔让孩子们提前退出‘红红屋’,比如不愿意孩子们被虚假故事洗脑;你看,在例行故事结束后,她告诉日记主人真正的狼和羊是怎么样的,说了‘狼生来就是要吃羊的’这种喻意明显的话。
告诉就告诉,但是用上了‘偷偷’这种形容,说明这个基地的高压统治不止针对小孩子,可能也影响到她这种底层科研人员,她不敢直接光明正大地告诉小孩子真相。”
“喻意明显……‘狼’指没有人性还假惺惺的基地,‘羊’指被当成试验品的小孩子们?”钟琅道。
“对。”
沈成杰转身一指墙上涂鸦,“我在墙上找到了‘76.12.13 小希和小心永远的好朋友’的字样,76.12.13应该是日期,也就是在日记主人杜心完成残页的两年前;
残页中的小希和涂鸦上的‘小希’应该是同一个人,杜心则与涂鸦上的‘小心’八九不离十。也就是说,这两个小孩子在这个房间里生活了最少两年。”
说着,钟琅一翻背面,沈成杰这才看见【杜心的日记残页】在背面还有内容。
看完背面后,两人对视一眼,沈成杰随手将残页收入玩家行囊,两人再度准备出发。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毫无防备地聊天之时,原本安静的一处床铺下,幽幽地露出了凶残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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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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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最xi欢的人:
小希
木木
花姐姐
wēi lián爷爷
(空白)
小心最讨厌的人:
小也
何hou华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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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页背面的小小人情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