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时辰后,不管他是否重新清醒,两个道童都会将它从药桶里面捞出来,扛到厨房大缸前抬水。
后半年木棍已经不顶用了,吴阎直接先换空心铁管身体各处击打百下,再由二个道童持二根碗口粗细的实心麻花钢筋,用力的抽打吴阎百下这才作罢。
在这一年里,每每锤练皮肤都伴随着大量的出血,幸亏是四季树精大叔资产颇丰,每隔半个月都会送来一大筐吴阎口中的大萝卜,垃圾草之类。
其实诸如手臂粗细的人参、百年何首乌、黄精、石斛等等珍稀药材。
为了加强练体的速度,后半年除了日常用钝物击打自己的身体泡药浴外,他还在布衣锻体术找到了一门叫做八极崩的炼体功法。
这一门功法就是要通过撞击精壮的树木,刺激人体血液循环,增强人体的抗击打能力,同时也是一门极佳的近身攻击术法。
前期,对于吴阎来说就是各种撞树,撞坏了一根再来一根,有了这一门功法直接将他的训练周期变成了三天一次。
就这样过去了一年,第二年吴阎对自己更狠了,他让二个道士用钝刀每天在自己身上使劲破百下,连破三个月。
发现自己还扛得住还没死,后面四五个月里便开始开了刃的刀,每天把自己的手部,脚部,胸部等地方边割边砍各五十下,那时普通的草药已经没办法快速止血,云南白药成为了吴阎不离身的药品。
此时,青山观所有的记名弟子看吴阎的眼神,皆从不屑与嫌弃变为了崇敬。
跟吴阎相比他们的修道之心完全就是个渣。
吴阎的师兄玄一除了初一初十五开坛讲道之外,剩下的时间都声称“闭关”,一是弥补之前的亏空,二是无时无刻的观察吴阎的一举一动。
玄一每次在密室水光镜中看到吴阎全身鲜血还在硬撑时,泡在药盆里面撕心裂肺尖叫时,他都想出现在吴阎安慰他,劝阻他放弃,最后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最后的半年二个道童不管吴阎怎么下死命令,都不敢出手了。接下来的日子他只能自己用短剑猛戳自己身体最薄弱的穴位,匕首十分的锋利每次要不了几下,吴阎便会流血如柱。
他又点了自己身上的穴位,又继续戳,直到他所在的那一片草地已经被他的鲜血染红为止。
第二年的最后一个月,吴阎已经能够做到匕首刺身,身上只有一道微小的伤痕,这说明他已经达到了练皮中期。
两年人间沧桑,吴阎已经从一个青涩少年变成一个精壮汉子,双眼那一股坚韧不拔的劲头令人不敢直视。
又是一年除夕夜,吴阎下了一下山,深夜潜入吴宅与吴父等亲人享受片刻的天伦之乐。
躺在两年来无数次漫长夜里,最想回到的地方,吴阎很享受的升了个懒腰,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在这一刻,他无比的放松放下了两年来始终紧绷的神经,须臾后他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月光下澈,夜已深,吴阎正躺在床上鼾声如雷,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估摸着大概四点多钟按照往常早就梳洗完毕,准备要开始一天的修体了,但这是在家里好不容易有一个放松的机会,吴阎这次不会错过。
他迷迷糊糊跌跌撞撞的来到洗手间,准备洗把脸就去睡觉。
用手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把水,感觉手上有些热,在手上抹了一,一股温热的感觉布满他的脸颊,顷刻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味道是那么的熟悉。
人血!吴阎脑中忽然一震,浑身打了个机灵,猛地睁开双眼。
他在厕所的梳装镜中,看到了自己布满鲜血的脸,低头一看双手也是,冰冷的水龙头里面不断的冒着鲜红的血。
房间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股股不大不小的风,刮得窗户沙沙作响。
吴阎只感觉后背一麻,这种感觉太熟悉了,那是接触到阴气的感觉。
一只极为冰冷的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搭在的吴阎的肩头,从镜中的有限的视角上吴阎可以观察得到,这是一只苍白无比的手,手指甲很长,还涂着鲜红的指甲。。。
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