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
睁开惺忪的双眼,只见童娇秀侧着身子,一只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抚弄。
王庆搂住她,在脸颊上吻了一下:“醒得这么早啊。”
童娇秀轻笑一声,道:“就没睡。身边躺着肤白貌美的郎君,一丝困意也没。”
王庆闻言苦笑:“能不能换个词,这就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
童娇秀慵懒的舒展着手臂,慢慢坐起身来。如墨长发披散在雪白的后背上,黑白分明,诱人之极。
“夫君,奴要转圈圈。”
“又转?”
王庆苦着脸直叹气。昨天就不该手贱,把她抱起来转了两圈。这妮子觉得好玩,让他抱着转了一个多时辰。转腻了,就改玩抛一抛,把人抛起来再用双手接住。好玩么?好玩啊。娇秀身子软若棉花,一抛一接的,手都觉得幸福。
玩两下是有趣,连着玩一两个时辰就不舒坦。
童娇秀虽然纤细修长,毕竟是个窈窕女子,个头也挺高。一通折腾下来,王庆是腰也酸了,胳膊也麻了,转圈圈转得满眼都是小星星。
最后实在是筋疲力尽了,童娇秀才算放过了他,满面羞红的说要圆房。
哪还有力气了。圆不动了,改方的行么,喂,平行四边也有得商量啊!望着娇秀幽怨的神情,王庆只得拿出梁山泊主的气势,咬着牙,顶硬上。
“你不喜欢啊?”见他脸色发苦,童娇秀便把脸贴在他右臂。
“哪能呢,喜欢啊。”
没奈何,王庆又抱着她转了半天,才算是心满意足了。
洗漱完,捂着老腰走出屋子,迎面撞见了腆胸迭肚的牛小娇。
不等他开口,牛小娇便绕着他上下端量起来。
“你这来来回回的,看猴呢?”
牛小娇吧唧着嘴,摇头晃脑的说:“看来昨夜战况很激烈啊,看你虚的这样,腿都软了。瞧不出嘛,娇秀纤纤细细的样子,这件事上倒猛地很。”
王庆单手捂脸,道:“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呢,第一次就如狼似虎的。娇秀身子柔弱,我俩浅尝辄止,没你想得那么疯狂。”
牛小娇啐了一口,道:“骗鬼呢,你一习武之人,下盘都松了。别说林冲,张青这会儿都能摔你仨跟头。”
“你这话过于夸大其词了,我就三天不吃饭,打个张青还是绰绰有余的。”王庆看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便解释道:“别提了,我俩玩一晚上游戏。”
“游戏?”牛小娇毫不意外的想歪了:“你又解锁了什么新招式?”
王庆一口老血梗在喉咙不知该吐不该吐,这娘们是真的言辞无忌啊。话说刚成亲时,那个怯怯懦懦柔声细语百般体贴梨花带雨的小娇,到底去哪儿了?这幅德行,难道真的是被自己给惯坏了?
王庆寻思着,是否该找个良辰吉日,正一正家规?想了想,算了吧。牛小娇或许比不上陈丽卿的神力,但俩膀子一撑,摔六、七个张青还是绰绰有余的。真要打起来,王庆肯定也不能把太祖长拳耍得有模有样,那成打老婆了,性质太恶劣。
单方面防守,牛小娇的王八拳还真不好防,哪怕打不到要害,揍胳膊上也是很疼的。要是疼得叫出声来,更是要被她嘲笑三五个月。
牛小娇见他认怂,索性一污到底,缠着他问道:“娇秀的滋味如何?”
来了,比落水猜想更深奥的一题,如期到来了!
王庆背着双手,仰望苍穹,缓缓答道:“也就那样吧。”
牛小娇啐了一口,道:“什么叫就那样。她那一身细皮嫩肉,我见着都馋,滋味一定不错。定是你昨夜喝多了酒,不济事。”
王庆愈发抵挡不住,只得顾左右而言他:“你又没和她睡过,你怎知她滋味是好是坏。娘子啊,丽卿还躺那儿昏迷着呢,你能不能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多去关心关心她?”
“我刚从丽卿那儿回来,她一早就醒过来了。”牛小娇摩拳擦掌,目光扫了扫童娇秀的卧房,眉飞色舞的说:“现在轮到我这个大妇去宣讲规矩了,他奶奶个腿的,那些词儿我生生背了一夜,今儿非把她说得战战兢兢不可。”
王庆听了暗笑。
去和童娇秀讲道理,这不是让张飞教牛顿万有引力么。
牛小娇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很好笑吗?”
“不。娘子加油,为夫绝对支持你到底。”王庆冲他竖起大拇指,一溜小跑,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有毛病。”牛小娇瞥了一眼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转过身整了整衣襟,清了清嗓子,径自向童娇秀屋内走去。
“转圈圈?转什么圈圈?我在和你讲规矩,孝敬公婆知不知道,我去,转什么圈圈啊,别拽别拽,和你玩还不成么……”
牛小娇的道理终究没有讲成,被童娇秀拉着玩了一个时辰,除了转一转抛一抛,又加了些新玩意,比如大风车了,比如转陀螺了,也不知哪里来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