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芷,你坐,陪我说会儿话。”
“好!”若芷搬了一个小凳子,在李子染床边坐下。
“若芷,你在这儿王府,过得可开心?”李子染问。
“王妃开心,我便开心!”若芷答。
若是旁人说这话,李子染定会觉得是在恭维讨巧可经过这么些时日的相处,李子染知道,若芷这话是发自真心的。
“傻丫头!”李子染轻叹一声,“那你觉得,我在这王府里住的可还开心?”
若芷眼中含泪,愤愤地说道,“姑娘自来到这王府,成了王妃,哪得一刻欢愉。以前是日日抑郁,夜夜以泪洗面落过一回水,虽然险些要了命,可姑娘您却看开不少,整日上蹿下跳,净做些出格的事,可奴婢看着却欢喜。”
李子染尴尬地轻咳一声,小声嘟囔道,“我又不是猴子,怎得上蹿下跳了?”
若芷打趣道,“女扮男装溜出府,上青楼赎姑娘,坑人贩子,戏弄太子王爷……这一桩桩一件件,那个不是惊世骇俗,那个不是上蹿下跳?”
李子染拉起若芷的手,认真地问,“我没有你家王妃原先的贤良淑德、稳重大方,你可嫌我?”
若芷噗嗤一声,笑了,“姑娘对奴婢是真心的好,奴婢才敢和姑娘说这真心话这世上哪有做奴婢嫌弃自个主人的?再者,我瞧着姑娘现在活得痛快,奴婢这心里也痛快。人再长寿,也不过是几十年的光阴,总活得憋憋屈屈,还活着干什么,倒不如死了干净!”
李子染上下打量着若芷,啧啧赞道,“看出不你这小妮子还有如此见地,甚合我口味。”
李子染想了想,又问,“若芷,若是有一天我要离开这座王府,你可愿意随我走?”
若芷毫不犹豫地点头,“愿意!说句不恭顺的话,奴婢早就盼着这一天呢?轩王爷至今不肯与王妃圆房,还一味得宠妾灭妻轩王爷如此羞辱姑娘,姑娘若能早日离了这火坑,奴婢就是死也值得。”
说着,若芷竟掉起泪来。
李子染心下一暖,若说在这异世,有什么人是值得她牵挂的,也便只有这若芷了。
“好若芷,咱们好好的说些体己话,怎惹得你掉了金豆子。”
若芷一听,破涕而笑,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奴婢,只是想起姑娘以往遭受的委屈,心中气愤。”
李子染轻轻拍了拍若芷的手背,安慰道,“好了,过不去的事便让它过去。我们说些眼下要紧的,咱们手头攒了多少银两?”
若芷是一个管家的好手,不用翻看,若芷张口就道,“姑娘,咱们一共存了两百三十六两,零四十五个铜钱。”
李子染心下盘算,在清朝中晚期一两银子价值人民币150220元左右;在明朝中期价值人民币600800元;在北宋中期价值600元1300元或10001800元;在盛唐时期价值20004000元。一般朝代1000个钱为一贯,等于一两银子。
她在这个夏朝,历史里没有,估摸着应该古代差不多要是这么算的,她手里的这些钱,折合成人民币大概是354万元到944万元,咦,这差距还挺大。
“若芷,如今市面上,一两银子可以买多少米?”
“700斤米!”
这倒和北宋庆历年间物价很像,那时候一两银子约等于人民币1500元,那么她手里的银子大概值354万元。
呵!还算可以!
“若芷,咱们这些钱能在外面买个什么样的房子?”
若是搬出去,住最重要。租房子总不是长久之计,最好是能买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
若芷眨了眨眼,苦笑道,“王妃,咱们这是在京都,寸土寸金,买过一所普通住宅,至少得9400两银子若是想住得豪华些,那就得是上百万两银子。咱么这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