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顺着流动的血液,在身体里慢慢发酵,南慈摇晃着起身,正面而站,从上而下看着他,目光交合时,陆时顷诧异在她脸上转瞬即逝的视死如归一般的决绝。
南慈的手指在自己的腰间弯曲,轻轻向外一拉,仅靠一根系带裹住全身的大衣缓缓敞开,再顺着肩膀一点一点向下滑落,像是舞台上被拉开的丝绒幕布,她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示在他的目光之下。
她的身上只剩一件吹弹可破的月光白轻绸短裙,纤细的吊带挂在肩头,大片裸露的肌肤,身线被勾勒,无尽妖娆。
南慈浅浅的笑,眼底是难以忽视的哀恻,像是乘酒假气一样说到:“这就是我的诚意,请陆先生笑纳。”
陆时顷一怔,不动声色。
他原以为这个女人会放低姿态,软言细语的来求自己,却未料,她却如此彻底,将自己当成棋子置于棋盘,再来与他对弈。
“南小姐想要什么?”
“如果我说……我想要的是……让陆先生你给死于南明大火里的二十六人陪葬呢?”南慈笑吟吟的开口,一句戏谑,陆时顷的脸上依然没有惊澜。
忽而,她徐徐向前,用最暧昧的姿势坐到陆时顷的腿上,指尖轻浮的挑开他衬衣衣领的第一个纽扣,语气甚是轻慢:“开玩笑的……陆先生千万别放在心上,我想要的对陆先生而言,很简单,我的自由,还有……让左加妮红得遮天避日……”
她身上每一寸的气息都近在咫尺,掠夺了稀薄的氧气,陆时顷略略侧眸,心上便是一阵紧缩的疼。
南慈曾经烧伤的小腿就在他手边的位置,肌肉有轻微的萎缩,大片的纹身覆盖住丑陋的疤痕,一朵开尽的莲花,花瓣的纹理清晰可见,沿着烧伤的痕迹蔓延,昏幽灯影下,不见圣洁,更显得妖异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