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了片刻,陆时顷猛的松开钳住她的手,声音有愤怒,“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慈整个人跌坐到床上,碰及腿上的伤口,她很疼,但全无反应。
陆时顷站在床边静静看着她,面色阴沉,问到:“是谁告诉你的?”
南慈拒绝回答,身体寸寸后退,不断的闪躲,从七岁初见那天到现在,整整十三年,旧日往事的片段像过电影一样在她眼前一幕一幕浮现,现在,却被这一场大火将昨日美好焚毁得干干净净。
陆时顷看着她,她的瞳孔里映着这一场大火和在火光之中滋生蔓延的浓浓恨意,这个恨意也给了她前所未有的生机。
“南小姐,你这样无端指控我的时候,千万不要忘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凡事都要讲证据。”陆时顷藏于深瞳的目光渐渐阴鸷,字字冰冷,“而在这南城,我就是法!”
南慈狠狠为之一颤,夺眶决堤的眼泪,也浇不熄对眼前这个男人无止无尽的恨。
“不过,南小姐,念及旧情,当初定下我与你的婚约,不如如期”陆时顷睥睨而言。
如果不是这突降而至的祸事,下个月初十,就是正式订婚的日子,定制的嫁纱,刻着名字的钻戒,精挑细选的一切,现如今,都沦为陪葬品。
“做梦”南慈紧紧咬牙吐出四个字:“除非我死”
陆时顷深瞳划过难以觉察的黯殇,冷笑一声,“希望南小姐对今天所做的决定,不要后悔。”
说完,便摔门而出,走时他对门口站着的两个保镖吩咐到:“不准让南小姐踏出这个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