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之中,浓烟滚滚。
中年女人从燃烧的门板底下拽出女孩的左腿,拖着她走向唯一的出口,耳边是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悲鸣惨叫,在房梁倒塌的最后一刻,女人用尽全身力气将她从火光中一把推出,几近嘶吼的叫了她的名字,“无论如何,活下去……”
酒店的套间里,南若晴从床上猛然起身,脸色苍白,浑身打着冷颤,这记忆清晰深刻,便在一千四百多个晚上,成了一场又一场醒不来的梦魇。
左加妮推开卧室门,看见南若晴坐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喘气,左腿上的大片疤痕丑陋刺眼,关心的问到:“又做噩梦了?”
“嗯。”南若晴微微侧头,“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早上。”
“收拾收拾,准备走吧。”
南城郊区,灵山墓园。
南若晴和左加妮站在两块墓碑前,深深鞠了三躬。
一块上刻着:慈,父南绍明,母方瑾岚,泣立。而另一块上只有赫然五个字,南若晴之墓。
“若晴,给自己立碑,这种事不吉利。”左加妮坐在墓碑前劝到。
南若晴点上一支烟,眼睛里仍无生机,“南若晴已经死了,从现在开始,才是我自己的人生。”
左加妮笑笑,“若晴,换个名字,为了新生。”
“南慈。”
南慈,难慈,难以慈悲。
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