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顾小月拉住了她的手，“妈，这些钱都是我赚的，你从小养我本来就不容易，我给你花钱买衣服怎么了？钱还可以再挣，最重要的不是开心才对吗？”

她这一辈子，过得太苦了，陪着顾正林吃苦，等到他有钱了，他却一脚将她一脚踢开，连好日子都没有过上。

现在好不容易生活好了一些，却又心疼这心疼那，就没有为自己着想过。

她有时候觉得，她这个女儿，也太失败了。

汪娴雅听了她这番话，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内心有些酸楚。

是啊，她操劳了大半辈子，结果连一套体面的衣服都没有。

“我知道了女儿，我们不退了还不行吗？”汪娴雅妥协道。

顾小月点了点头，“嗯嗯。”

提着东西大包小包的往外走，一起等电梯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个最不想碰到的人，容洁儿。

容洁儿也在这里买衣服，看到顾小月的时候，冷笑了一声。

顾小月突然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了。

“妈，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顾小月低声说道。

汪娴雅不明所以，“怎么了这是。”

“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汪娴雅看着她的脸色十分的不好，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从别的地方下去！”

正准备离开，容洁儿开口道：“看到我就跑，是不是有些做贼心虚啊？”

“倒不是做贼心虚，只是觉得，你站在这里，污染了空气罢了。”顾小月笑得格外温柔，但眼底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容洁儿被她说了一顿，面上气的脸色都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字面上的意思，怎么听不懂人话啊，那我看你应该好好回去学习学习语文。”顾小月怼人完，随后又和汪娴雅说道：“妈，我们走吧！”

汪娴雅答应道：“好，走吧！”

最后只留下气的跳脚的容洁儿，“顾小月，我看你还能牙尖嘴利到什么时候。”

出了商城，汪娴雅便一直看着她，顾小月实在无法躲避这个目光，只好投降。

“妈，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汪娴雅双手环胸，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神情，“刚刚那女的，是什么情况啊？”

顾小月用脚划拉着地板，“也没什么情况，就是喜欢如风！”

“什么？喜欢如风？”

“对呀，但是你放心，如风对她没有感觉，我可以保证！”顾小月一脸真诚的说道。

对于汪娴雅来说，喜欢凌如风那也是很正常，毕竟谁不喜欢优秀的男人呢。

要是她在年轻了二十多年，看到凌如风肯定也会有心动的感觉，不过让她在意的，就是凌如风的态度。

毕竟，外面的东西，在男人看来，就算是一坨屎都是新鲜的。

“你就知道凌如风对她没感觉，我告诉你啊，你可要长点心，我就是前车之鉴。”汪娴雅语重心长的说道。

顾小月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相信凌如风。

“妈，我相信如风。”顾小月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