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杰看着李恪那挑起的眉毛,瞬间明白了。感情这程咬金吃牛的理由都如此清新脱俗。
“人生当如是也。”李孝恭不无羡慕的感叹一声。
借着酒意苏庆杰哈哈哈大笑:“人这一辈子,活的就是一个词舒心,尤其是男人,当喝最烈的酒,睡最漂亮的女人才不枉来人世间走一遭。”
“庆杰到时看的透彻。”李恪满满的喝了一杯,略有感慨道。
“哈哈哈,恕庆杰无礼,殿下只是心事太重了,何必想这么多,指不定今天睡着了,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醒来呢?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及时行乐才是正理。”苏庆杰想到自己离奇的经历,默默地感叹道,回想自己前世谨小慎微的,努力让自己活得不是那么的卑微,奈何造化弄人,所有的努力都抵不过这南柯一梦。“王爷,殿下稍待,小子先去上趟茅房。”苏庆杰喝了一坛多酒,感觉小腹鼓胀难受,连忙起身告罪,匆匆出了前厅。
“无妨,”李孝恭无所谓的摆摆手。“庆杰出门左转,穿过几道门就是,快去快回。”李恪对着苏庆杰祝福道,然后就陪着李孝恭喝着小酒看着院内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得正欢。
苏庆杰走出前厅,远远的避开两个老祸害的战场,转进旁边的侧门,沿着李恪说的路线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向前走,被凉风吹着,苏庆杰感到脑袋蒙蒙的,轻轻的摇摇头,抬头看着已经偏西的太阳,不有的在心里微微的感叹着程咬金的处事方法,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是毫无疑问,整个大唐谁都没有程咬金活的逍遥自在。
苏庆杰一路上也没注意,一直走到小路的尽头也没有找到茅房在哪,不有微微的感叹了下大唐权贵的腐败,宅子太大,大到连茅房都找不到,想找个人问下路都找不到,苏庆杰阵阵尿意袭来,也顾不得去找茅房了,认准了一个方向,准备找个偏僻的角落解决下个人问题,毕竟大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吧。
苏庆杰转了一圈,专门找偏僻的地方钻,也不知跑到那里去了,终于找到了一个墙角,外面还有树林和假山遮蔽,苏庆杰喜不自胜,连忙小跑过去接下衣袍痛快的解决了个人问题。舒爽过后的苏庆杰对着复杂的衣袍犯难了,穿惯了现代便捷的衣服,苏庆杰何时穿过唐服这种高大上的衣服,何况还是唐朝的礼服。这几天苏庆杰因为大半时间都在养病通常都是只穿着中衣,也就是一个大袍子还是在苏荷的帮助下穿的,今天这种礼服更是苏荷和小雨儿两个人侍弄了好久才帮助苏庆杰穿好,刚刚苏庆杰因为心中急躁也没注意随意的把衣袍扯下,现在却对着身上那一层层的衣服犯了难。
苏庆杰扯着衣袍左边扯一下感觉不对,右边拽一下也感觉不妥,犹豫了好久也没解决好衣服的问题。苏庆杰摆弄了许久终于确定自己一个人解决不了穿衣服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干脆什么也不管了,随手把外面的礼服扯下,只穿着中衣用腰带随便的打个结把衣服固定住,把礼服抱在怀中悄悄的走出去,准备回到前厅让李恪找个人帮自己穿衣服。
只不过苏庆杰太高估了自己的记忆力,顺着路七转八折的,苏庆杰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随着酒意上涌,苏庆杰感觉脑袋越来越沉,苏庆杰想找个人问下路,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看到一个凉亭里放了几本书,苏庆杰就进入小院想找人带自己去休息,可是苏庆杰进入小院找了遍也没有找到人,苏庆杰感觉脑袋越来越不清醒,干脆避开那些明显是丫鬟的房间,找了一个满屋子都是书,好像是书房的房间。
苏庆杰没敢进书房,这个时代的人把书房看的都比较重要,苏庆杰不敢乱进,转进旁边的侧房,通常来说书房旁边的房间都是主人读书累了稍作休息的地方,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里面。苏庆杰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幽香,也没多想,还在心里暗笑没想到程咬金为人粗犷,书房倒是布置的这么雅致。苏庆杰随手关上门就随意的把衣服放在床头,鞋也没脱就和衣卧在床上,随手放下床帘遮住西射的斜阳沉沉的睡去。
且说前厅里两个祸害打斗的声音又引来众多的武将勋贵,毕竟这条朱雀大街上住着的大都是当年跟随李二陛下征战的功臣,程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了众多闲的发疯的武将,一个个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借着酒劲许多早就卸甲多年的武将再也忍不住了,不时有人下场找个对手打一场,好不快活。
刚开始李恪还惦记着苏庆杰,但是接着又一坛酒下肚,李恪华丽的醉倒在大厅中。众位大佬也没注意到大厅里少了个人,直到后院里的吵闹声惊动了前厅里的众人。
“来人,后院里为何如此吵闹?不知道老夫在开家宴吗?”程咬金随手拽过一个吓人,一手倒提着马朔,怒气冲冲的问道。
“老爷,表小姐出事了,夫人和舅夫人都去了。让小的来找老爷去后院。”家丁战战兢兢的说道。
“出了什么事?”程咬金顿时焦急了起来,毕竟清河崔氏的嫡女来到自己的国公府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对夫人可不好交代。
“小的也不太清楚,不过夫人已经下令驱散了表小姐小院周围的所有人,好像表小姐的房间里睡着一个男人,让小的赶紧来请老爷过去。”
“诸位稍坐,老夫去去就来。”程咬金对着前厅的一众大佬拱拱手,黑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
被众人吵闹惊醒的李恪一听周围的议论声,看到苏庆杰还没回来顿时心中一惊,暗道声“坏了。”
“怎么了?”一众大佬听到李恪的声音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