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儿,庆节公子你醒了。”几个人同时开口询问,看着六七十的苏老夫人一脸的担心,苏庆节内心充满了矛盾。自己不知道因为什么占据了正版的身体,面对着这个头发雪白的老奶奶,想说实话不敢说,想说慌却又张不开嘴。暗暗地感叹一下自己还是脸皮薄,苏庆节心一横,决定施展自己多年不用的神技,装傻。
“我没事,苏荷,我这是怎么了。”苏庆节撇开苏夫人一群人,单独向苏荷问道。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其他人还没反应,苏夫人的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阿月,你是苏家主母,怎可做此小儿之态?”苏老夫人严厉的训斥了一声。
“母亲,庆节他……”苏夫人回了一声,但是看到苏老夫人那严肃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作为当家的主母,自己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慌乱,自己代表的是苏家的脸面,是苏家的主心骨。
“是,母亲,是我失态了。”苏夫人平复了一下自己因为儿子出事而失控的情绪。“苏荷,你去看看苏忠去叫医官回来没有,医官来了直接领上来。庆节,你躺好别乱动,等医官来了给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你也别太担心,人没事就好,来这边坐下先歇息歇息。”
苏夫人冷静的吩咐好各项事务,然后扶着苏老夫人到桌边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苏庆节,一脸严肃的陷入沉思中,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子里一下午静了下来,苏庆节躺在床上埋头苦思自己该怎么过关,苏夫人和苏老夫人在担心苏庆节的伤势。气氛一下变得压抑起来,“老夫人,夫人,医官来了。”苏荷的一声呼喊打断了房间里的宁静。
“快让医官进来,”苏夫人站起来迎向苏荷。看着苏荷身边的老医官,一副文人喜穿的白色长袍,下巴处几缕花白的胡须,看起来卖相不错。“有劳先生了。”
“夫人折煞老朽了,苏将军随李国公出征一路连战连捷,率两百人便敢突击突厥王帐,杀的突厥可汗望风而逃,为我唐人好好的出了一口闷气。想当年渭水河畔吾等唐人何等的憋屈啊,今日苏老夫人请受我一拜。苏公子的伤老朽定当尽心。”老医官说完对着苏老夫人俯身一礼到地。
苏老夫人连忙站起来,“定方为国效力是他的本分,大胜突厥是我关中万千子弟用鲜血换来的,此礼老身受之有愧。”
“老夫人客气了,”老医官对着苏老夫人又施了一礼,然后站起来:“某先为苏公子看看伤势如何,老夫人暂且安坐。”
“有劳先生了,”苏老夫人客气了一句,就坐在桌旁看着医官为苏庆节诊断。
苏荷连忙搬过一个胡凳放在床前,让老医官坐下。老医官伸出双手抓住苏庆节的手放在床边,从医箱里掏出一个小玉枕,放到苏庆节的手腕下,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搭在苏庆节手腕处,双目微合。良久,老医官长出一口气,“节儿如何?”苏老夫人小心的问道。老医官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一脸懵逼的看着苏老夫人:“奇怪,容老夫在诊断一下。”
老医官这次更郑重的为苏庆节又号了一次脉。这次用时更久,让周围的人心不自觉的就提了起来。老医官再次睁开眼睛,一脸懵逼看着苏庆节:“老夫人,老夫为苏公子仔细的号脉,但结果却是老夫几十年未曾遇到过的。”
“节儿怎么了?”苏夫人满脸的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