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苏庆节,嘱托听荷姑娘代为照看,唐俭便拉着苏烈一起找了个雅间:“苏兄,没想到今日会发生这事,扰了你我喝酒的兴致,来,忘掉那些烦心事,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唐兄客气了,叫某定方便是,今日小儿无状,让唐兄见笑了。”苏烈客气的回应道。
“既是如此,那为兄就孟浪了。”唐俭那过酒壶为两人斟了一杯酒:“定方不必挂怀,少年心性,这长安那家后辈不是这样,庆节平日里安分守己,今日是醉酒才致如此。”
“不瞒唐兄,某是个粗人,叫某打仗冲锋还行,至于教育孩子某是一窍不通,这些年来庆节还算本分,某一直在边关也没有时间过问,不想会发生今日之事。”苏烈叹了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定方不必自责,庆节尚年幼,过几年,定门亲事收收心就可堪大任。”唐俭笑眯眯的看着苏烈。
“唐兄所言甚是,也该给庆节说门亲事了。”苏烈一脸的赞同。“不提他了,来,喝酒,某先干为敬。”
“定方若信得过我,我给庆节说门亲事如何?”唐俭放下酒杯,沉吟片刻认真的说道。
“不知道是谁家女儿?”苏烈大为意动,颇有兴趣的问道。
“陛下的女儿如何?”唐俭兴致勃勃的回答道。
“唐兄是说公主,我这寒门陋舍的如何娶的了公主?”苏烈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唐兄莫那拿我打趣,我儿何德何能能配得上公主。”
“定方不必妄自菲薄,只要定方有意,某自有定夺。”唐俭神神叨叨的摇着脑袋,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一脸笃定的看着苏烈。
“好,某这边先谢过唐兄,来,某敬你一杯。”苏烈神色变幻,最终下定决心,郑重的向唐俭施了一礼。
“当不得,当不得,定方不必客气,我这条命都是定方救下的,若不是定方夜袭突厥王庭,唐俭早已不知抛尸何处了。感谢之语切莫再提,此事某定当全力以赴。”唐俭忙起身让到一边,伸手把苏烈搀起。
“唐兄,大恩不言谢,某苏家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尽管差遣。”苏烈固执的又施了一礼。唐俭无奈的又躲向一旁,“定方啊,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蹉跎半生不得志了,你这脾气太执拗了。此事就此打住,今日啥都不谈了,来,喝酒。我敬你一杯。”
苏烈起身整整衣冠,重新入席,一时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次日清晨,苏庆节头疼欲裂,刚想抬动胳膊,胸腹处一阵剧痛让他不敢在乱动。这他妈什么情况啊,不就昨天晚上翘班和朋友出去喝个酒吗?怎么一觉醒来全身到处都疼,像被玩坏的布娃娃似的都是伤。
“这是那儿?有没有人啊?”苏庆节抬头一看才发现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绝对不是医院,“一群损友啊,受伤了也不知道送我去医院,怎么送到这么个奇怪的地方。还是说这是那个高端私家医院,可我那点身家也住不起啊。”
想到这,苏庆节慌了,自己辛辛苦苦攒的买房钱可别一下子被坑完了。“医生,医生,我要出院。”
“公子,你醒了,别动,你的肋骨断了,头也受伤了。”听荷听到苏庆节醒了,连忙过来查看。
“姑娘,你可知道我怎么变这样的,是那个混蛋下手如此之重。”苏庆节咬牙切齿的问道。听荷一脸古怪的看着苏庆节。“公子骂他混蛋?公子你真不知道谁打的你?”
“他无缘无故的打我,我连骂两句都不行吗?说吧,那个混蛋打的我?”苏庆节满脸的愤懑。
“是我这个混蛋打的,你要怎滴?”苏烈一脸铁青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老爹,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穿成这样?”苏庆节满脸的疑惑,心里毛毛的,有些不安。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苏烈的脸色瞬间就变成黑色的,手掌隐隐想要拍上去。看到苏庆节裹得像粽子一样,又努力克制自己,把头扭向一边,免得看到那张欠揍的脸忍不住一巴掌拍上去。